子是谁啊?就是老身!我且问王相国,你要怎么处置老身?”
王安石吃惊:“太皇太后明鉴,老臣绝无这样的心思!”
太皇太后质问:“你没有?你清空了台谏官,排挤了数不清的能臣忠臣,你还有什么不敢怀疑的?官家顺着你,你就蹬鼻子上脸,动不动就罢朝威胁。你当我大宋你的吗!”
王安石吓得跪了下来:“太皇太后言重了,老臣一片热忱之心,只想我大宋富国强兵,辅佐官家成为千古名君。”
“千古名君?”太皇太后反问,“你粉饰你的变法,蛊惑官家,实际上百姓是民不聊生,流离失所,百官敢怒不敢言!孙儿,既然王相国已经递了辞表,不如就放他去罢!”
此话一出,大殿内群臣议论纷纷,有人暗暗叫好,有人心惊焦急。
吕惠卿上前道:“官家,太皇太后不可啊!纵观历史,哪一次的变法不会遭到阻碍?官家为了变法是破釜沉舟,如果现在放弃就是前功尽弃啊!”
太皇太后也知道废除变法不可能,毕竟孙儿为了变法付出了太多太多。
尽管变法不能废,但是把王安石赶出中枢!
只听她说道:“谁说官家要废除变法?只是王相国心力交瘁,力求官家让他告老归田。官家体恤他为国操劳,所以忍痛让他离去。”
一个老太婆居然插手朝政,还要赶他走,王安石十分不服气,辩驳道:“太皇太后当年还政先帝,从此再不插手朝政。今日为了一个宦官居然大动干戈,莫非太皇太后真的和张茂则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当年仁宗曾经发了癔症,嘴里口口声声喊着皇后和张茂则要害他。
后来仁宗病情痊愈,也再未提及此事,可朝臣们是人人知晓。
如今王安石又把旧事搬了出来,太皇太后是怒不可遏。
群臣也是胆战心惊,这王相国胆也太大了,居然胆敢公然揭太皇太后的私隐!
那张茂则何许人也,乃是太后心腹。
若换成其他人早就大事化小,闷不做声了,他王安石却不依不饶,当真以为自己权倾朝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