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离去。
这时,沈括道:“此人甚是机灵,但看起来也挺有善心。”
原来,那日苏辙见过童贯,就告诉了沈括。
今日进宫,沈括特意要看看童贯本人。
苏辙道:“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处在权力的中心。我听说他是李宪的义子,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童贯不简单。”
李宪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宫中那么多小黄门想要巴结,怎么就童贯顺利上了位?
沈括道:“子由,咱们看的《水浒传》那只是演绎,说白了就是一小说,不是史书。就算童贯罪大恶极,那也有证据。你瞧那小黄门,乖乖巧巧,心地又善良,难道你要动手杀了他?”
苏辙道:“现在自然是不会,将来可就说不一定。我还要靠他把蔡京和高俅引出来呢!”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沈括感叹,“子由,从前的你中二不着调,现在的你真真正正成为了一代宗师。”
苏辙斜睨着沈括:“妹夫,别给我戴高帽子。我现在想的是如何活下去,现在的朝堂不平静,一不小心就可能······”
剩下的话不必说,沈括也能明白:“未来变幻莫测,咱们现下要建好新的皇都,想想就令人兴奋!你不是说了嘛,走一步看一步。”
苏辙没再说话,两人策马回家。
迁都的计划已然定下,但赵顼不得不对朝廷有所交代。
第二天早朝,他就把迁都的决定告知了群臣。
是决定,是通知,没有商量的余地。
仿佛是一滴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朝堂顿时议论纷纷。
副宰相曾公亮道:“陛下,迁都如此大事,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新上任的御史中丞吕公著道:“是啊圣上,至少得让大家商议审定之后再做决定,不可轻率!”
赵顼道:“东京城,天子脚下,年年水患。当初包公在世时,就对水患忧心不已,时常和皇祖父商议到深夜。嘉佑二年,京都水灾导致瘟疫,致使数千百姓病亡。今年又发生重大水灾,百姓流离失所。如若不迁都,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百姓牺牲,直到把我的前殿也湮没吗!”
赵顼的语气很重,吕公著道:“陛下,臣等不是这个意思。兹事体大,大家群策群力是好事啊!”
迁都不是修建一座宫殿那么简单,赵顼不是不想商议,只是他知道商议的结局就和变法一样。
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决心,根本无法施行。
更加糟糕的是,保守派居然把这件事也引到了王安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