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烦请两位姐姐看着我嫂嫂,我先去了!”
此刻,文姬正在蜀商会里忙碌。
忽然莫愁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嫂嫂,不好了!”
文姬的心一紧:“出什么事了?”
莫愁都快哭了:“我眼瞧着二嫂嫂的身子越来越差,今日便和蘋儿她们一起去陪她说话。谁知二嫂嫂竟咳出了血,这可该怎么办啊!”
自从回到京城,王弗的身体就时好时坏,文姬也担忧不已。
不过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她都必须保持冷静:“莫愁,你还记得吗?上次颍王派了宫中的刘御医来给公主瞧病。我记得那刘御医家住在石井栏胡同里。你赶紧让小七到那里找他去。”
莫愁听完,拔腿就要跑,文姬又喊住了她:“莫愁,若那刘御医在宫里当差,你可留下人守在他家里。待他回来就赶紧请到南园来。你切不可耽搁,赶紧请城中最有名的胡大夫先去瞧瞧。”
莫愁点头:“嫂嫂放心,我晓得的!”
果然,文姬的担忧是对的,刘御医还未归家。
胡大夫之前就给王弗瞧过,对她的病情也是十分了解。
胡大夫先给王弗把了脉,又看了她的气色和舌苔。
王弗蹙眉问道:“胡大夫,我的病情怎样?”
胡大夫宽慰道:“夫人是在凤翔待的时间长了些。你本是蜀中人,气候温和,而那凤翔府远在酷寒之地,所以这些年积攒了沉疴,以至于你咳嗽久不愈。只需慢慢调养即可无事,只是时日长些,需得有耐心。”
王弗点点头:“多谢胡大夫。”
除了王弗的卧房,莫愁把胡大夫带到了另一间房里。
房间里,正坐着文姬。
见了文姬,胡大夫才如实以告:“哎,王夫人已经病入膏肓,恐难回圜。”
莫愁听了眼中涌起泪花,文姬按着胸口:“胡大夫,我家嫂嫂还那么年轻,怎么就不能治了呢?”
胡大夫道:“以在下的诊断,王夫人恐是肺痨,且已经十分严重。当然,在下医术不精,史夫人可以再请其他郎中瞧瞧。”
肺痨在现在都是很顽固不容易医治的病,更别说在一千年以前的宋代。
百姓一旦听说“肺痨”两字,几乎就是被判定了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