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苏辙又捡了重要的话和寒烟禀明。
寒烟心中悲苦。
苏大人心中另有所爱,他们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她是宰相府的主母,家中的下人、钱物都可以随意支配,唯独不能拥有夫君的心。
而且这个主母有时限,只有一年。
一年之后,她就再也见不到心仪的男子。
苏辙已经离去很久,寒烟还站在窗前,望着那半开的窗户。
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她不想哭,可就是克制不住。
人啊,唯一克制不住的就是自己的感情。
一年,一年足够了!
寒烟会用这一年的时间把恩公深深印在心间。
靠着这些回忆,她就能熬过余下的岁月。
就像夜空中的烟花,哪怕生命短暂,至少盛放过,灿烂过。
不过一日,公孙鸿就替苏辙安排好了聘礼。
现在他们是与时间在赛跑,因为王妃和涅鲁古也在积极筹备强抢苏辙,逼他就范。
就在公孙鸿争分夺秒准备的时候,苏辙还在朝堂议事。
下了朝,苏辙把耶律乙辛叫到了一边,恭敬作揖。
耶律乙辛受宠若惊:“宰相大人这是何意?我是下属怎能受您的大礼?”
苏辙握住乙辛的手:“乙辛兄,你先听我说完。”
“好,我听你说。”
乙辛猜到苏辙有难,却没想到竟是婚事。
“乙辛兄,自从在王爷府上见过寒烟郡主,苏灿就思之不忘。恳请乙辛兄为我做媒,去王府走一趟。”
乙辛笑道:“自古才子配佳人,宰相大人一直未娶,我还担心你呢!既是一桩美差,乙辛自然乐与走这一趟!”
苏辙三拜:“那就多谢乙辛兄了!待事成,我必有重谢!”
“区区小事而已。宰相大人用得着下官,是看得起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哪儿还能要宰相大人的谢礼?”
苏辙道:“礼不可废,应当的!应当的!”
两人有说有笑一起出了宫门,还去了酒楼吃酒,很晚才散。
如今,苏辙是乙辛的上司,又是王爷跟我的红人,乙辛早想巴结,因此一心要促成这门婚事。
可是好巧不巧,小王爷涅鲁古也找到了他。
一进门,涅鲁古就觑看左右,乙辛是何等聪慧之人,自然会意。
他赶忙屏退下人,躬身道:“小王爷亲自前来有何指教?”
涅鲁古道:“有个差事交给你。若你办好了,我就给皇上递折子,让你官升一级。”
乙辛幼时受尽了欺辱,一心往上爬,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小王爷有需要,下官就是刀山火海也敢去闯。请小王爷尽管吩咐。”
涅鲁古笑道:“不是刀山火海那么严重,反倒是件美差。”
乙辛暗暗欢喜:“下官洗耳恭听。”
涅鲁古是个不会拐弯的莽直性子,他说道:“我家阿离看上了苏灿,我要你带着阿离的嫁妆前往宰相府,务必让苏灿收下!”
乙辛一听,心如鼓擂,左右为难。
涅鲁古见他面露难色,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乙辛急忙解释:“小王爷,并非下官不情愿。只是宰相大人心中爱慕的人似乎是寒烟郡主?”
涅鲁古脸色一沉:“你知道此事?”
乙辛哪里敢提苏辙要他去王府提亲的事儿?
他遮掩道:“我和宰相大人是同一科及第,又一同列朝为官,感情亲厚。这件事我有听他提及过。”
涅鲁古本就不在意,道:“我阿妹想要的人,难道跑得了吗?耶律乙辛,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乙辛战战兢兢,根本不敢拒绝。
涅鲁古强势,他可不是来求乙辛办事,而是吩咐他,命令他。
丢下这个冷冰冰的任务,涅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