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虽贵为皇太叔,但妾室并不多。
刚开始重元还是很宠爱秦氏,但日子久了,加上王妃的管束,秦氏也就渐渐被冷落。
就算是妾室也是轿子和聘礼从小门抬进王府。
可是秦氏是被掳掠的汉人,在王府里连妾室都算不上。
或许生下儿子,秦氏还能母凭子贵,可她偏偏又生的是女儿。
秦氏性子淡然,不争也不抢,就和女儿在这小小的天地里悄无声息地生活着。
有时候王爷偶尔想起她们母女,还会吩咐人送点东西来。
这一日,秦氏又在陪着女儿念书,忽的,急剧地咳嗽起来。
寒烟关切道:“娘,你怎么了?”
秦氏摇摇头:“老毛病了,不碍事。”
寒烟道:“娘,您的咳疾这么严重,还是去和总管说一说,找个郎中来看一看。”
秦氏道:“不过是小病,不要惊动其他人。否则又要说我们多事了。”
寒烟握住母亲的手道:“娘,您的身体要紧!我上次听管库房的玉姐姐说过,库房里有陛下赏赐的咳嗽药丸。我去求玉姐姐给两颗!”
秦氏还想阻止,可担心母亲的寒烟早就跑出了房门。
另一边,苏辙和公孙鸿因有事求见王爷。
可恰好耶律重元还在朝廷未归,总管咕哒就把苏辙和公孙鸿安排在了书房等待。
忽的,窗外传来一阵吵嚷声,苏辙和公孙鸿也不由得望向院中。
院子里,耶律海离一鞭子抽打在寒烟身上,嘴里骂道:“你个混账,居然偷起家里的东西来!”
寒烟忍着身上的剧痛,哭求道:“公主殿下,我娘生病了,我只是拿点药给娘吃,不是盗贼!”
“你和你娘一样,生来一副狐媚样,专门勾引男人!”
说罢,耶律海离扬起鞭子又要打下,寒烟惊恐得闭上了眼睛。
可是疼痛并没有到来,当寒烟睁开眼的时候,只见身前站着高大的男子。
那男子竟用手握住了海离公主的鞭子!
耶律海离抽回鞭子,恨恨瞪着苏辙。
苏辙恭敬道:“公主殿下,请恕苏灿冒犯。”
“冒犯!”耶律海离鼻子哼气,“我看你是大胆!本公主教训府里的下人关你什么事!”
苏辙也不想招惹刁蛮公主,可是他怎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弱女子被欺凌?
苏辙道:“哪怕是下人做错了事,公主也不应该如此重罚。苏灿冲撞了公主,望公主恕罪!”
耶律海离双手抱怀,上下打量苏辙:“你就是我父王和哥哥口中的苏灿罢?他们都夸你文武双全,那今日,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公孙鸿见势不妙,连忙上来打圆场:“公主殿下息怒!为了一个下人何必动怒?”
耶律海离哪里肯善罢甘休,她盯着苏辙道:“你不是要救这个丫头吗?好!只要你打赢了我,我就饶了她!若是你输了,那本公主就连你们一起惩罚!”
这时总管咕哒也劝说道:“小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啊!”
耶律海离道:“你给我滚一边去!他要是输了活该挨打!本事没有居然还想英雄救美,这样的骗子就该撵出王府去!”
咕哒无法,只好对着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连忙出门寻王爷去了。
苏辙知道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的了,于是宽慰公孙鸿道:“公孙先生,既然公主想找个陪练。那我就斗胆一试。”
公孙鸿犹疑:“可是······”
苏辙道:“公孙先生放心,我自有分寸。”
公主殿下打不得,但也输不得,不伤着她点到为止即可。
耶律重元的宝贝公主是出了名的霸道刁蛮,只希望这次能平安过关。
公孙鸿尤在担心时,又听得那刁蛮公主道:“姓苏的,你要什么兵器尽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