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的裘衣脱下来,我看着就扎眼!”
在王家,王安石是说一不二的家主,脾气执拗,谁也不敢惹。
阿青心里虽不愿,但还是拿走了王雱身上的裘衣,又赶紧回房拿了葛布袍来换下棉衣。
今年的冬天尤其冷,王雱站在院子里,冷风从脖子和袖口往里灌。
可他依旧一言不发,甘心受罚。
这么一冻,本就瘦弱的王雱又病倒了。
好在老师有事,放了他们几天假,否则真不知该和莫愁如何解释。
这一日,何七正在街上给莫愁买糕点,碰巧遇上来了买药的阿青。
“阿青!”何七叫住他,“瞧你急匆匆作甚?”
阿青满脸愁容:“给我家公子抓药呢!”
何七感叹:“你家公子身子骨也太弱了,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
阿青警觉地望了望四周,然后凑近了何七的耳边,说出了王雱生病的真相。
何七一听大惊:“你家主君也太严厉了罢?”
阿青幽幽叹气:“谁说不是呢?可主君脾气急躁,就连主母也劝不动。咱们做下人的就更不敢说了。”
何七心里有丝侥幸:“还好,我家老爷和公子脾气都很温和,两位娘子对咱们下人也好。每月的月钱就比别家多,逢年过节更是有新衣、棉被、大米。”
阿青吃惊:“这么好呢!”
何七道:“就我一个人的月钱就能养活我老爹老娘,还有我死去的哥哥留下的两个孩子。”
阿青摇头叹气:“你是落在了米仓里,我是落在米糠里。算了,我得赶紧拿药回去,走了啊!”
何七买了糕点也赶紧往家赶。
好在小娘子房里并没有其他人,何七道:“小娘子,不好了!”
小蘋道:“有事就好好说,别平白的吓唬人!”
何七道:“王郎君被他父亲责罚了!”
“为何?”
莫愁问道。
她很是吃惊,她不明白,王雱念书刻苦,做事谨慎,这样好的儿子上哪儿找去?
为何还要挨骂?
何七叹气:“都是因为咱们送给王郎君的新衣裳。王安石是个出了名的老顽固,自己节俭不说,还严苛管束着家人。咱们送的衣裳华丽了些,所以王郎君才被训斥。”
小蘋问道:“小七,这些话可不能胡说。”
“小七不敢胡说。这些都是阿青亲口告诉我的。我给小娘子买糕点的时候,正好碰上他给王公子买药。”
小蘋道:“买药?难道王公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