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在何种逆境都要以乐观的心面对。我是你弟弟,你了解我,我觉得我做官快乐还是种棉花快乐?”
苏轼想起了在眉州陪着弟弟一起种棉花的日子,尽管日头很毒,但他们在溪水边嬉戏,在大树下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子由。”苏轼握住弟弟的手,眼中竟涌出点点泪花,“我舍不得你!”
从弟弟出生起,这二十多年来苏轼就没和弟弟分开过。
这第一次的分离,犹如断骨割肉痛苦万分。
苏辙宽慰道:“老哥,你这是做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岂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段日子我和文姬会帮着你和嫂嫂收拾行李。”
苏轼道:“你辞官不受的事情弟妹知道吗?”
苏辙道:“当然知道,她支持我的决定!”
苏轼叹道:“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娶史文姬!”
苏辙道:“老哥,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我已经有了文姬这样的好妻子,不可得陇望蜀,福气太满恐遭祸患!”
苏轼被弟弟说得是心服口服。
接下来的日子,苏轼和王弗都在收拾行李准备赴任。
只是他们收拾得很慢,心中有千万般的不舍。
可是踏上去途终究是捱不过的,在深秋里,苏轼终于坐上了去凤翔府的马车。
一家人把苏轼和王弗送到城门外。
不管是离开的人也好,送行的人也罢,都是眼泪汪汪。
苏轼叮嘱父亲:“爹,切莫太操劳,注意自己的身体!”
苏洵红着眼眶:“子瞻,你还年轻一定要醉心公务,争取早日调回京师。”
苏轼含泪点头。
王弗拉着莫愁依依不舍:“小妹,我和二郎不在,你就替我们承欢膝下,照顾好父亲。”
莫愁满是心酸:“嫂子放心,我会照顾爹爹,照顾好咱们这个家,等着你和哥哥回来!”
任妈妈年事已高,本不能受长途波折,只是她担忧轼哥儿和夫人年轻,离家又远,因而坚持和他们前去。
文姬对任妈妈道:“妈妈,我知您心疼三郎,你放心我会替您老照料好他。您老也好好养着,将来和哥哥嫂嫂一同回来看望咱们!”
“诶!”任妈妈老泪纵横,“我老婆子没那么容易死!我还要看着轼哥儿做大官,看着小葫芦和棉花糖长大成人!看着莫愁娘子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