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官宦人家都会养着些投奔的有志之士。
或是文韬武略者,或是出谋划策者,也许是家中子女的教导者。
年家招个把人不出格,见人说是家中子女的师父就可。
也不会引起帝王疑心。
“你的意思是找个礼仪周全的人教导一下哥哥?”
年世兰总结了一番曦嫔的话,然后有几分狐疑的反问道。
也不怪她狐疑,这礼仪周全的人找到哥哥都进宫了,来得及吗?
而且,哥哥最不耐烦学这些繁文缛节,当然,她有自信若是自己叮嘱,哥哥定然会照办。
“这也没有几天了,来得及吗?”
年世兰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她一张艳丽的脸美得有几分侵略性,就连眼神都很凌厉。
看人一眼就觉得心肝颤。
当然,安陵容不在范围内,她闻言轻描淡写的瞅了一眼华贵妃。
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来问我呢?
不过一想到那根价值万金的参,她微微叹口气,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也罢,明知道年世兰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也别和她弯弯绕绕的了。
伤脑壳。
“只需找个读书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教年大将军一些常用的礼仪就可。”
“但是你也得叮嘱年大将军一句,必须谨言慎行,他自然就懂了,你的话他会不听吗?”
安陵容清秀的脸上说起这些来,意气风发,胸有成竹,不由自主唬得年世兰都跟着动了一下脑袋瓜子。
年世兰点点头,事情解决了,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起身告辞就走。
照样,没用完的蟹粉酥绿袖也给她打包带走了。
蟹粉酥寒凉,安陵容也吃不得,做工精细,下人也不敢沾染。
华贵妃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护得紧。
看她那样子,一点都不作伪,连装都不装一下客气,风风火火的来,气势汹汹的走。
想必后宫中又可以传言华贵妃带着奴才去承乾宫找曦嫔娘娘麻烦了这种话。
当然,是不是人为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后宫之中最忌讳一派祥和,就是水不浑,也会有人出面搅和搅和。
敬妃拿在手上的宫权每日都胆战心惊的,生怕华贵妃这个最看重宫权的人找麻烦,挑刺。
就跟烫手山芋样,恨不得甩给皇后和华贵妃两个人去斗。
可惜这事儿是皇帝交给她的,她就算在不情愿也得接着,还得办好。
好在宫内办事自成一套,不需要过多插手,她每日核对一下账本就成。
皇后虽然不挑事,但是也不压制,后宫水再混,底下的妃嫔再斗,她巍然不动,兴致勃勃看戏。
连带着华贵妃都有了几分佛性,一到请安的时候,就剩几个脑瓜子没有嘴快的乐呵一下。
瑾贵人得宠几日,虽然尾巴没翘起来,面对宫中位高者毕恭毕敬,位卑者少不得要奚落几句。
柔常在这样秀丽善舞的人一朝受伤,窝在殿里养伤,焉知没有其他人的手笔呢?
年世兰在宫里静坐了几日,一日午时下朝不久。
皇上身边的苏培盛亲自来翊坤宫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