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安陵容这边还在昏睡,沈眉庄那边虽醒了,却一时半会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她,加之她还在坐月子。
只叫了采月带着礼物上门来看。
延禧宫
瑾贵人(富察贵人)这边自从小产后,就一直恩宠大不如前,叫人使银子一碗接一碗的坐胎药如吃饭般喝下去。
惠嫔生子她也在场,看着那样艰辛,可最后都熬过来了。
她心里既羡慕嫉妒又后怕,老人都说,生孩子如进鬼门关,直到看到惠嫔的样子,她才觉得这句话的含义。
可若是生下来,母凭子贵,她何愁不成真正的一宫主位?
富察仪欣始终觉得她这个位置做得名不正言不顺,一心就想靠着皇嗣或者宠爱爬上嫔位。
只要尝过嫔位的甜头,她就不想呆在贵人的位份上。
一级之差待遇天之地别。
嫔位是上了皇家玉牒的,而贵人可以有无数个,悄悄的死在宫里,都没有一点文献可知。
曦嫔还在延禧宫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和惠嫔要好,昨日一瞧,果真是姐妹情深,大着肚子都要去闯产房。
产房那样晦气的地方,也不怕冲撞了肚子里的孩子,说进去就头也不回的去了。
虽然她嘴上说着晦气,可富察仪欣瞧着也羡慕不已,这宫里哪有什么姐妹情深?
可当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时,她又巴不得这个人是自己。
两个人走总好过一个人走吧?
“主儿,这是今日的坐胎药,主儿趁热。”
她的贴身宫女桑儿端着热腾腾的药碗进来,轻手轻脚的放在富察仪欣面前的桌上。
桑儿向来娇俏,主子是什么样的,身边的人就是什么样的,穿着面料也比一般的宫女好上不少。
主儿这坐胎药光喝也不起作用啊,皇上来了都在柔常在宫里,一到晚上就叮铃作响的跳舞。
“吞吞吐吐的作甚,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于流露表面,富察仪欣看见时立马翻了个白眼,颇有几分不耐烦的样子呵斥一声。
她本来就是娇惯的大小姐,如今从来一次也只是在外人面前收敛。
“主儿,奴婢是心疼你,坐胎药喝了那么多,也得皇上过来呀!”
桑儿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一副为自家主子着想的模样劝慰道。
主儿也只不过是嘴上不留德,实际上对她还是好的。
桑儿并不是很怕,当着主子的面却也不能表现出来不怕。
不然主子面上肯定会恼。
“皇上不来,我又有什么办法?”
富察仪欣叹口气,无奈的说道,样子一下子支楞不起来了。
她可不会那些勾栏院里的做派,一天跳舞唱曲的。
“要不咱们去求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有劝解之能。”
桑儿出了一个不算注意的好主意,虽然皇后有劝解皇帝不得专宠的职责,但是哪有妻子把夫君往外推的道理?
恩宠这个东西不都是各凭手段吗?
这绿头牌往上面一放,皇帝不翻她的牌子,皇后还能强迫不成?
“……”
富察仪欣瞥了一眼自己的宫女,只感觉这个方法说不好,但是也说不到哪里不好,但是直觉,皇后娘娘不会帮忙。
桑儿接到了主儿的白眼,讪讪笑了一声。
“好好给我想个办法,不然罚你今儿不准吃饭。”
富察仪欣伸手扒拉扒拉自己头上的绒花,一张俏脸忧愁的斜了一下桑儿。
眼含威胁。
“主儿。”
桑儿啪叽一下坐在地上,更加幽怨了!她一届小小的宫女,能有啥办法嘛?
此刻只恨自己没有与府中那些嚒嚒讨教讨教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