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多天,事情的进展,却将杨府的潘总管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同时也令魏冲懊恼不已。
那日,刘掌柜走后,潘总管便安排十多名杨府私养的高手死士,每日天一黑,就潜伏在《永昌典当行》的四周,专等着抓捕那几个闹事的人。
第一天没人来,第二天也没来,第三天还是没动静,第四天、第五天......。
帝都的冬季,寒风凛冽,漫天飞雪,特别是每到夜晚,气温低得吓人。
只可怜了那十几个潜伏的人,他们有的蹲守在屋顶之上,有的藏身于黑暗之中,怕惊动或放跑了来人,他们动都不敢轻易动一下,更不能离开岗位,找个地方暖暖身子。
虽说个个武功身手不错,可也抵挡不住那刺骨的寒风,一个个缩头缩脑,冻得浑身筛糠,哆嗦个不停,没几天就病倒了几个,再难坚持下去了。
潘总管见此情景,是又急又气,可也没有任何办法,人家不来,自己总不能将他们绑来吧。
原想着来个守株待兔,抓捕到对方,现在却变成了自己的人深更半夜在露天里挨冻。如果再这样蹲守下去,对方最终还是没来,那在别人眼里,自己可真就成了傻逼一个了,而且还会导致这些潜伏者对自己心生怨气,以后难以调遣。
万般无奈,只得将人撤了回来。
就在这相同的十几天,魏冲白天在杨府四周进行勘察,想着打探出更多一点的信息,特别是想见识一下那个潘总管的真面目,摸清他的出行规律,以便寻找到出手的机会。
可后来才得知,这个潘总管平时就住在杨府内,很少出门。
魏冲只得在夜晚潜入杨府,想办法寻找到这个潘总管。
但这帝都杨府,可不是宾州田府所能比拟的。
里面不仅戒备森严,整夜还有军士巡逻,就是进去了,也很难有所作为,稍有不慎,便会被发现。
更为重要的是,这儿可是皇后的娘家,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府邸,妥妥的官家所在,一旦发生冲突,那可就是与朝廷公开对抗,与造反无异。
十多天了,魏冲想尽了办法,也是毫无进展,连那个潘总管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到,更别说将他弄出来,逼问出幕后实情了。
懊恼的同时,魏冲也不得不承认,此事看来急不得,只能是从长计议了。
恰好在这时,伏虎山传来消息,说近来宾州官府行动异常,似有进犯伏虎山的迹象,请帮主火速返回,以主持大局。
快马加鞭,踏雪疾驰,两日后,魏冲就回到了伏虎山。
宾州府衙,州督顾明山,正在召集邻近伏虎山的,那几个县的县令和州府属僚,研究当下面临着的困局。
“州督大人,我县流失的人口已近四分之一,损失了大量税收不说,更为令人担忧的是,一些边远的村镇,已开始脱离县衙控制,那儿的乡民,只知听那聚友帮的,根本不把县衙当回事儿。前些时,有几个村镇竟将前去办差的衙役赶了出来。
照这样发展下去,不出两年,整个腾县可就不再是大炎朝的属地,我这个县令也只得卷铺盖走人。”
这腾县县令赵吉,对当前的形势极为悲观,不住地发着牢骚,可他说的也是实情。
南坡县令高大松接着说道:
“我们南坡县的情况也差不多,但近段时间略好些。
这是因为我派县捕头带人冒险进入到了伏虎山,将部分流民设法抓捕了回来,还顺便重新控制了几个村镇。
对此,他们聚友帮也没怎么样。要是他们干涉或反抗,那就是公开与朝廷作对,是造反,我们也就有了进剿的理由。事实说明,他们真没有那个胆量。”
高大松说到这儿,很是得意,可他话题一转,接着说道:
“只是县城距伏虎山区有五十多里,衙役捕快们每次出去办差,无法当日往返,只能是在外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