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出,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小子,你这是找死!”
李清泉受此一击,震怒万分,再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和江湖规矩了,从腰间抽出利剑,一招力劈华山,便向魏冲挥去。
“什么狗屁横山派弟子,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不讲江湖规矩的老匹夫,是他妈的一坨臭狗屎。”
但面对手持利刃的李清泉,魏冲更是无法应付,再打下去,非丢了性命不可。
他只能是转身而逃。
月光下,一个在前拼命飞奔,一个在后穷追不舍,足足奔出去了有十多里。
突然,魏冲急止脚步。
由于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一条绝路上,前面便是悬崖,足足有数十丈深。
李清泉也已追到近前,他恨恨地说道:
“小子,看你还往哪里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一道银光划过,魏冲再无躲闪之处,脚下一空,整个身躯坠落进了黑暗之中。
天已大亮,微风吹过,魏冲慢慢恢复了些知觉,他以为自己已在阴间,成了新鬼。
可阳光照射在身上,异常地温暖,这好象并不是传说中的阴间呀。
他四下再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挂在一棵生长于悬崖壁的歪脖树上,并没有落到崖底。
自己没死!自己还活着!!
魏冲先将前胸那道被剑划开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忍受着多处创伤发出的阵阵巨痛,艰难地向上爬去。
已近正午,总算爬到了崖顶。
李清泉早没了踪影,他一定是认为自己被剑所伤,又跌落深崖,必死无疑,跑到田家请赏去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晚,李清泉就赶回了田府。
魏冲身为通缉要犯,他不能去医馆找郎中为自己医治,也不敢在人多处现身,只能是昼伏夜行,饿了,就在田地里掰几个未熟的玉米充饥,有时还得以草根树皮果腹。
魏冲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艰难地向伏虎山前行。
就在同一时间,宾州田家,一匹快马弛出,向帝都方向飞奔而去。
望着远去的信使,田家家主田昆长长叹了口气。
在宾州,田家是顶级豪门,就没有田昆办不成的事,更没有让他感到害怕的人,就是州督也得让他三分。
可是,一年多来,田昆却莫名其妙地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整个田家也笼罩在梦魇般的危机之中,随时可能被灭,因为这神秘的力量来自帝都,田家根本无力抗拒,唯有听命于对方。
现在,那个野小子魏冲终于死啦,自己已可向帝都方面交差,田家的危机总算过去了。
魏冲绕过州城,一路向着西北,踏荒前行,整整用了四天的时间,才来到伏虎山。
他不愿让帮内众人看到自己这狼狈样子,等到后半夜,躲过岗哨,这才跌跌撞撞地走进了聚友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