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口中“驾驾”地高声吆喝,神情亢奋地策动马匹踏雪狂奔。卞一天则坐在何淑懿的身后,紧紧地搂着何淑懿的小蛮腰,并将头搭在何淑懿的肩头,脸上春风沉醉洋洋得意。
掠过赵书勤面前时,何淑懿朝他抛了一个媚眼,之后如离弦之箭迅速飞离。身形矫健,动作潇洒,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地上溅起的雪片,如暴风骤雨般扑打在赵书勤的脸上,几欲让他窒息。在赵书勤看来,这些雪片就像一记记耳光,无情地扇在他的脸上,打得他晕头转向颜面尽失。而幕后元凶就是卞一天。尤其是刚才卞一天抱着何淑懿从他面前意乱情迷得意洋擦过去的一幕,更是无异于一种赤裸裸的羞辱和挑衅。赵书勤怒火中烧,无比愤慨。他真想冲上去将卞一天拽下来,拳打脚踢,狠狠地暴揍一顿。但他又不敢下手,一是卞一天牛高马大,他未必打得赢;二是何淑懿是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他师出无名。于是,赵书勤只能强压怒火,隐忍不发。不过,赵书勤马上又迁怒于何淑懿,认为她应该意志坚定,禁得起诱惑。不管卞一天如何英俊风流,腰缠万贯,甜言蜜语,何淑懿自己都要保持清晰的判断和足够的定力,而不是一触即溃轻易沦陷。卞一天随便哄两句就得手,就可以搂搂抱抱为所欲为,怎么说也是何淑懿自己的一种轻浮体现。赵书勤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忿恨。
但转念一想,赵书勤又觉得自己压根儿就没有资格去吃何淑懿的醋。毕竟,何淑懿又不是他的最爱。何淑懿跟谁亲密,与他关系不大。只要她过得开心,他就不应该过多干涉,更不应该去争风吃醋。这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作为一个男子汉,他的胸襟应该表现出必要的宽广和豁达。更何况,他赵书勤自己都跟两三个女生关系暧昧,身不正,影子歪,有何权利去苛求别人。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一番自我安慰,赵书勤心中的妒意和怒火渐渐熄灭。他决计今后不再让何淑懿这边的儿女情长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只要把何淑懿哄开心,完成父亲交给自己的使命,他就算大功告成。
此刻,赵书勤又想念起蒙晓璐来。在这种落寞时刻,只要忆及和蒙晓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就倍感温馨和慰藉。也只有蒙晓璐,才能彻底地主宰他的情感世界。因为,青梅竹马的力量足以刻骨铭心感天动地。赵书勤掏出手机,拨打蒙晓璐的电话。没响几声,蒙晓璐就接听了。
“在干嘛呢?”赵书勤柔声问道。
“在想你啊!”电话那头,蒙晓璐同样语调柔和绵软。
“是不是额?”赵书勤喜逐颜开地问道。此时,他的内心犹如一下子被灌满了蜜糖,无比甘甜。自从蒙晓璐到林城大学念书,两人天各一方后,蒙晓璐对赵书勤的态度就变得波谲云诡起来:时而冷若冰霜,时而热情似火,但更多的时候是不冷不热不即不离。这着实让赵书勤难以适应。他总是患得患失,觉得蒙晓璐已离他而去。但当他从炉江赶到林城,见到蒙晓璐时,他又觉得桃花依旧,山盟仍在。只要跟蒙晓璐在一起,他就开心,他就满足,他就信心百倍,哪怕蒙晓璐确实不似从前那般温情脉脉了。所以,当蒙晓璐再现往日的温柔时,赵书勤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倍觉受宠若惊,皇恩浩荡。内心的喜悦和甜蜜,无以言说。面对蒙晓璐,赵书勤爱得何其卑微。但他甘之如饴。因为,他爱她爱得太深沉。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不信我吗?”蒙晓璐调皮地说道。
“信,肯定信,绝对信。”赵书勤不假思索地说道。心潮起伏,激动万分,泪如泉涌。蒙晓璐竟然定义两人的关系为老夫老妻,其中虽有戏谑和比拟的成分,但何尝不是这些年来两人恋爱经历的真实写照呢。若不是念高中读大学,按照老家宰喜侗寨的早婚习俗,他和蒙晓璐可能已经缔结连理,为人父母了。两人的一帮小学同学,有不少就是在初中毕业后早早进入社会,并很快就结婚生子的。甚至有几个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