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打开了书包。
然而书包里,除了几件衣服,就只剩下那座牌位了。
联想到他刚刚让我不要害怕,难不成,他是偷偷寄存在牌位里的孤魂野鬼?
“你是鬼吗?”
“阿音,我不是鬼,但我也不是人!
我是什么,你以后自会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回乐善堂,你师父需要你!”
“好!”
我不再与那牌位纠缠,正如他所说,师傅需要我,我得回去!
我循着屋子打量了一番,发现根本没有趁手的武器。
既如此,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我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握在手中。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阿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帮不了你。
除了你,他们根本无法听见我的声音。”
有一点点无语,但又很合理,毕竟我祭拜了他十四年。
“我明白了。”
我握紧簪子,走到门前,高声呐喊,“快开门,我要窝尿!”
开锁的声音传来,我爸气冲冲的推开了门。
“那个人就是这样教你的,好的不教,净教些粗鄙之语。”
“其实也教了其他!”
我抓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翻转,簪子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我走,或者等你死了我再走。”
“你…你敢!”
他抬起头,凶神恶煞的盯着我。
“爸,那你可太小瞧我了!我是弃婴,无牵无挂的,我有什么不敢。”
我稍微一用力,簪子便穿过他的皮肤,殷红的血珠顺着簪子往外流。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挣扎,可他逃得了吗?
我四岁拜师,跟着师傅学了整整十四年,练的可是实打实的童子功!
我是弃婴,我不努力,只会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范英,你不孝,我是你老子,你竟然敢伤我。”
范英,多么陌生的名字。
也是,当初我被抛弃的时候还那么小,怎么会记得,我还有何音以外的其他名字。
“让我孝顺你,你配吗?为人父母,未曾抚养我,竟然还想把我卖给一个比你还大的老头。
我看你们年纪相仿,不如,你嫁给他得了!”
我拖着他出了大门,大家看着我手中簪子上的血不敢轻举妄动。
“爸,你没事吧。范英,你太过分了,竟然划伤了爸爸。”
我冲着我名义上的妹妹挑了挑眉,“不如,你过来换他?”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孝子,突然就“孝”了。
她捂着头,倒在了旁边那人的肩膀上,“爸,我好晕!”
“装模作样!”
我毫不留情的揭穿她,同时注意到旁边有一辆还插着钥匙的摩托车。
我挟持着他走到摩托车前,确认摩托车可以开后,一脚将他踹开,骑着摩托车风风火火的往乐善堂赶。
幸好啊,当年我爸二婚的时候,我曾偷偷来过,不然今天就老火了。
来到翠山脚下,山上阴气弥漫,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一个摆摊卖棉花糖的。
她这位置摆的十分妙,恰好挡住了上山的路。
“老婆婆,你在这儿,是卖不出去的。”
老婆婆抬起头,一张脸上爬满了圆滚滚的蛆虫。
伴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一个个蛆虫正往下掉。
“卖不出去不要紧,只要能拦住你的路,就行了!”
老婆婆诡异的笑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只只肥美的蛆虫跟跳蚤一样,从她身上掉落,快速朝我爬来。
这是,有备而来呀!
幸好,我也不打没准备的仗。
毕竟我是弃婴,身后没人!
我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米朝着地上的蛆虫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