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一切安静下来,树林里回荡着她的哀嚎。
陈鸣也被震撼住,鼻头红红,呆傻地看着陆华浓,表情惊鄂。
霍墨深感觉心如刀绞,没由来的怜惜心疼。
深夜里,篝火燃起雄雄烈火,烧得木材噼里啪啦作响,松柏树木燃烧的香味,沁人心脾。
奴仆们换上最光鲜亮丽的衣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瓷碗,碗里是清澈甘甜的美酒,他们许久压抑,未释放情绪。今夜他们或高声唱歌,或推搡笑闹,或醉酒哭闹,一夜漫长,欢歌载舞,美哉美哉。
陆云想肤色苍白,眼中倒映着跃跃火光,人影重重,她嘴角含笑,神色温柔,虽是油尽灯枯的面容,但还是那么璀璨夺目。
她希望天下平等,没有阶级高低贵贱,没有男女尊卑。
篝火璀璨耀眼,但木材燃烧殆尽,火终将熄灭,死灰徒留余温。
陈鸣握着她还温热的手,轻轻磨蹭她手指上的老茧,是弹琴留下的老茧 她常年弹琴都是欢快悦人的曲子,可她这一生,都是一曲悲歌。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幸好,一切都是假的,现在的你死去,现实的你有着美好的人生。
陈鸣望着篝火,心中一暖,身体软软倒下。
白衣公子,玉面郎君,醉死在自己酿的酒里。
许昭昭高高在上站在山丘上,红色的裙摆被风吹动,红衣猎猎,在黑幕中如恶毒蛇蝎,她低头看着山坡上载歌载舞的人群,横倒在地的两人,醉意迷人,谁救得了谁呢?
霍墨深站着旁边,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他一双泛光的眼眸,他注视着陆华浓,在她背后安静地等待,听从她的处置,恍若忠诚的信徒,聆听神女的训诫,甘之如饴。
醉酒的仆从往上望,山丘上站着两个人,黑衣红衣死死相拥,爱侣般热吻缠绵,他刚想出声调笑这对野鸳鸯,但他看见红衣女子拔出锋利的刀刃,猛地扎在黑衣男子的胸膛,男子不躲避,反而迎上去,死死禁锢着女生,男子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哪怕血流不止,他还在喃喃自语。
“原来…………这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