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正眼看。
储部长一抬手,一阵强劲的疾风扫来,将朝辞手里的酒杯打了出去。
眼看着脆弱的高脚杯和珍藏百年的美酒就被糟蹋,那两名干事的心蓦提起。
朝辞眼眸轻转,空倾倒的酒杯正了回来,像是有意识般将酒『液』接回,安安稳稳落在不远处的边上。
酒『液』晃晃『荡』『荡』,在杯壁上挂了一层厚厚。
储部长:“你想利用们就直接说好了,冠冕堂皇好像是你在帮们似的,厚颜无耻。”
朝辞也不怒:“年轻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不这么大火气。糟蹋好酒是最不该的。平心静气听一言,或许,您心的。”
陆家。
姐妹俩洗完澡一块儿窝到床上,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快说!”陆今迫不及待催促她,“快跟说说你和苏泠怎么回事!行啊你,才刚刚成年就玩这么大?”
“你这肮脏的脑袋想什么呢。”陆绵恨不得把她踹出去,“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就只是亲了一而已。”
“亲了哪?”
“嘴唇啊!不然呢!”陆绵差点暴起,一把掐在陆今腰上的痒肉上,“陆今!你想什么呢!”
陆今快被她挠死,痒得命,眼泪出来了:“不来了不来了!错了,错了错了……”
两跟小孩儿一样闹了一顿后气喘吁吁躺平了,最近的工作让她们聚少离多,难得能在一块儿聊天。
陆绵说她和苏泠的确超出了一般朋友的范畴,在学校通往天台的无台阶上接吻了。
但她没好意思跟姐姐说,接吻之后的那个周末苏泠来了家里,两在客厅看电视,看着看着又接起吻来,从客厅到卧室,青涩互相探索,冲又『迷』『乱』,疯狂又彼此疼惜着。
迄今想起苏泠亲吻她断肢上的伤痕时的表情,陆绵心口还发烫。
那是连对姐姐避讳的方,陆绵却敢将这最最脆弱的、自认为无比丑陋的伤口展现在苏泠面前。
因为她知道,苏泠一定不嫌弃她。
跟她想得一样,苏泠没有嫌弃,反而仔细端详,温柔抚『摸』,怜爱亲吻。
当她漂亮柔软的唇亲吻陆绵的残肢时,陆绵感觉那火热一直蹿入了她心底,奇异的感觉非常复杂,前所未有。
苏泠亲吻之时抬起眼眸,淌两行疼惜的眼泪时,陆绵明这感觉是从何而来了。
她喜欢苏泠,迫不及待想将自己的一切交予她。
……
姐妹俩聊到深夜,并肩而睡。
春夏交际之时夜晚还是寒凉,陆今帮妹妹将被角掖好。
入睡之前陆绵『迷』『迷』糊糊问她:“今天不回去……她不担心吗?”
“嗯?”陆今闭着眼,含糊道,“谁?”
陆绵安静了片刻,一层薄薄的想法从她的脑海里掠过。
是啊,谁担心啊?
她便没继续说话,很快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