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你不讲道义啊，吃饭都不叫我啊。”
忽然，一道娇声传来。
李牧先是被吸引，他回过头来，朝着声音的源处望去。
燕北七倒是没有在意，不用去看听着这个声音，也能猜到来人是谁。
白素锦一袭素衣，她简单洗漱后，整个人显得干净许多。
只是，日夜奔袭，这一路上白素锦有些劳累，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姑娘...”
“你们一起睡得？”
“七爷，好福气，有没有什么绝招？快教教我！”
李牧瞪大了眼睛，他远远就看到了白素锦，伸出了大拇指。
给了一个赞。
这女子和那些凡尘俗女不同，少了一些风尘感。
素衣、素妆，更凸显了身上与众不同的气质，如同昙花只可远观，若是近一些，恐怕会扰了这感觉。
“去你的...”
“你这臭道士，胡说八道什么？”
“信不信打你？”
白素锦正好上前来，她听到了这一番话，心中怒火瞬间就被撩起。
她小脸通红，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小道居然用如此不堪的话，简直就是调戏。
这很让人难为情！
“怎么？”
“七爷，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
“是小道想多了？让我算算啊！”
李牧有些疑惑，如果不是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这女子为何是...
不应该啊。
李牧不解想要一算，他指尖飞速跳动，居然真的开始占卜。
“哎...学术法，学傻了吧？”燕北七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于这些个道士。
他是很不理解，为什么偏偏非要在乎一个果？
有因才会有果。
利用术法之力，强行改变这个果。
真的好吗？
不会有损自命？
“算个屁！”
白素锦抓起酒杯，抬起手来一杯酒直接泼在了李牧的脸上。
冰凉的白酒，瞬间让李牧清醒不少。
不该说的话，却还是说了...
这就不对了。
“七爷，你这是从哪里认识个傻道士？”
白素锦冷哼一声，那些话，听着就很不爽，她好不客气，直接坐下来。
鬼九死后。
师傅韩山童的大仇也就报了。
对于白素锦来说，也就没有什么可留念了。
此刻，白素锦也就没了在燕府时候的那一份拘谨，对于她来说，少了一个执念，就连活下来都没有了意义。
“七爷，我吃点东西就走了。”
“以后你我就不用再见面了。”
白素锦一本正经，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好一个认真，更是很真诚。
其实不管怎么样。
这对于她来说，鬼九身亡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
可以为师傅韩山童报仇。
“你不准备杀我了？”
“你师傅可是死在了我的手里。”燕北七满上一杯茶水，推给了白素锦。
瞧着她有些疲惫，这一杯茶，正好来解解乏。
如果白素锦要走的话，后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途，说不定。
真的不会再见面了吧。
“在我的老家，屠夫会用砍刀来杀牛。牛一死，对于那些牛犊子来说，仇人只会是那个屠夫，而不会是一把砍刀！”
“你对于鬼九来说，只是一把杀人利器。”
“我会找凶手报仇，而不是去报复一把，杀人的刀。”
白素锦说的很明确。
有些人死了，仇恨便结束了。
可有些人或者，仇恨也不会存在。
黄泉的杀手，对于那些谋士来说，只是一把好用的杀人刀罢了。
每一个杀手的手上，也是都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