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那女子终于安心睡着,陆颜夕这才放心告辞。
躺在床上时,突然觉得今日的枕头有点膈应,她爬起来查看,竟发现枕头下放着一个香囊。
她吃惊地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三朵夕颜花,还是新鲜的,只是被她压的有点歪了。
他何时放的?
陆颜夕将香囊抱在怀里,躺下,闭上眼睛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嘴角渐渐上扬。
无论他心里念的是谁,都让人忍不住感动。
翌日上午,一群官差来到川菜馆。
顾嫣南一眼认出他们是徐大人的手下,一阵客套后才知道,他们此番前来竟是要带走那个受伤的女子。
她名唤江芯,是‘翠佲馆’两月前新招纳的舞姬。
此番带她走是因为该馆的金妈妈前两日被刺身亡,而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之前被追杀也是凶手对她的指控不满而派人干的。
顾嫣南带官差去看了受伤的江芯,不忍地说:“官爷,您看,她目前伤势不轻,说话都费劲,就更别说上堂作证了,要不等她再休养几日,我亲自送她去府衙。”
官差走近床边仔细看了看,皱眉摇头:“确实伤得不轻,那好,就依你了。”
一群人正准备出门,没想到,江芯却醒来,看到官差后竟爬起来,高声争取道:“等等,我,我愿意上堂作证。”
可她伤得太重,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地上。
顾嫣南赶紧扶起她,劝慰道:“小心你的伤,你不用急,反正凶手已经被抓,晚几天作证也没事的。”
“不,不,我现在就要去,求你了,顾姐姐,让我去吧。”江芯深切恳求道。
见她着急的模样,顾嫣南心知拗不过她,无奈点头。
为首的官差仔细打量了她一眼,眉毛再次皱了一下:“你确定能去?”
江芯毅然点头,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午后,陆颜夕带着青语来到菜馆,恰巧看到嫣南伏案沉思的模样,心生疑惑地问道:“想什么呢?老板娘。”
顾嫣南招呼二人坐下,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她那么激动,深受重伤还要带伤去作证?”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蹊跷,难道金妈妈对她来说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陆颜夕说道。
青语撑着脑袋,想了想,也跟着说了一句:“或许不是为了金妈妈。”
陆颜夕与顾嫣南对视一望,瞬间心意相通,当即决定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