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打开牢门,颜夕走进房里,自报家门。
“你好,我姓严,大家都叫我严先生。我是受翠佲馆嫣南姑娘之托前来探望你。”颜夕一边说着,一边摆手让牢头出去。
“嫣南,她还好吗?”听到心上人的名字,他猛地回头,凑近询问。
“将军入狱,她万分牵挂,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她让我告诉你,她会等你出狱。”
“出狱?谈何容易。我背负的是谋杀朝廷命官的死罪,麻烦您替我转告她,别为我难过,找个好人嫁了吧,我来生再来寻她。”
“敢问,凌将军是凶手吗?”
“先生问得如此直接,定是不信我杀人,事实上,我也真不是凶手啊!”
“那你能否将你的经过说与我听听?”
“都怪我素来爱管闲事……”
听过凌逸川的叙述,再看过府衙的案情分析,颜夕趁夜赶回府里,将此事说给嫣南听。
原来,昨日酉时三刻,凌逸川和高将军处理完公事,赶往城外驻扎地,途径城外遇到一摔倒少女,好心扶起她却被人打晕。
期间疼醒过一次,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拉货的板车上,被三个黑衣人拖着走,没等起身,就再次被人打晕,等醒来时已身在大牢,被判死刑。
而府衙的人说,昨日戌时一刻,接到报案说有人死在城外纳凉亭,赶去一看,发现是前几日刚被皇上宣召回京的高将军。
仵作说,死者身上七八处刀伤,伤口很深,至少4-5寸,最深处甚至能见到筋骨。
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衙役到达前半个时辰。
而凌将军恰好躺在离他约莫2里的地方,手中握着一把带血的利剑,经检验,剑锋与高将军身上的伤口正好吻合,说明此剑正是砍杀高将军的凶器。
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伤口都很浅,约莫1寸。
案情重大,已惊动太后和皇上,京兆尹徐大人因急于交差,加之“证据确凿”,故在将军昏迷之时就完成了画押认罪一系列操作。
“真是胡扯!世上有那么笨的人吗?杀人后,晕倒在原地等着被抓。”嫣南愤怒不已,破口大骂。
“我也问过报案之人,是一打更的老者,经查,此人并无可疑。
现在表面上看,似乎是凌将军所为,但实际不然,首先凌将军的伤口多在双臂且伤口较浅,不至于失血昏迷。
再者,如果真想夺权大可暗杀毒杀或买凶杀人,怎会亲自动手还晕在原地?”颜夕说道。
嫣南接着说道:“我虽认识逸川不久,但我相信他不会为权杀人。”
“要解决此案,必须先解决这几个问题。
凶手的杀人意图是什么?
凌将军为何被凶手选为替罪羊?
凶手作案为何如此残忍,难道是仇杀?”颜夕接着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嫣南问。
“明早去案发现场找线索,然后去看看高将军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