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清宫璃到食堂打饭的间隙。
花姐在QQ上发来了问候的信息。
她关心路白泽最近过得怎么样了,好久没见他发写好的歌给她,是不是谈了女朋友,把她这位姐姐忘了。
路白泽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思考该如何回复花姐。
自从被老妈李雪莉提起写歌的事情,路白泽的内心就生出了一根刺,总觉以前那些歌不是花姐真心实意要买的,而是受了老母亲的委托。
这也导致他近些日子谱写好的歌曲封存在桌面那里,好久没去理会它们。
而路白泽现在面临的一个问题是:
假如那些歌不卖给花姐,那账户里余额不多的他,届时除了选择打工,或者用母亲李雪莉留给自己的那张储存卡,别无他选。
左右思量,难以抉择。
难道他年纪轻轻,就要被富婆包养了吗……
说起来,宫璃她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那个臭丫头从来没见她为钱发过愁的样子。
上次的民歌晚会。
她捐了好多件八九成新的漂亮裙子,那些裙子的材质极好,当时负责登记的女学生摩挲半天,满脸惊讶,眉宇间颇为喜欢和羡慕。
之后没多久。
宫璃家的衣柜又进了好多新的裙子,塞得满满当当的。
路白泽有一次好奇问她几时买的。
清宫璃的回答是晚上无聊,随便在网上逛逛瞎选的,觉得不错,就顺手下单了。
路白泽看了眼没撕的标签,MING MA,几件郁金香款式的价格普遍在1000价位左右。
那天丝纤维的做工材质,他摸了摸,丝滑如水,穿在身上,的确舒服。
随随便便花了普通学生一个学期的伙食费,面色不改,说宫璃的家境普通,恐怕猪都不会信。
趁清宫璃没回来。
路白泽打了几首歌的歌词给花姐,让她先提出评价。
光,心跳,奏响夜空,青春,闭眼,恋花,可曾记得爱……
想了想,路白泽把最后一首删掉,留了下来。
这些歌。
有些是在烈日炎炎的操场忽然来了灵感,留下:
风儿起舞的操场,长椅一隅;谁人忘在此处的,学生制服。
也会有回家路上无聊的时间,写出:
每当走过这条道,总会看见你,在角落等待。江岸边的鸟,唤醒这盛夏。
当然更会有异想天开的,譬如:
那初见的星辰,奏响梦之旋律,将这心意永远留存,找到神奇的金惠花。
路白泽的想法属于天马行空的类型,每当陷入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里边时,他的思维会越发的跳跃,巧捷多变。
发过去的这些歌,有一些是瞎写的。
如果花姐的回复是全都花钱买下,那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证明买歌的事情确实存在猫腻。
路白泽光着脚,仰视墨色天空、乌云翻腾之际。
回到教室的清宫璃,在门口跺了跺脚,抖落雨伞的水珠,在门口跟路白泽抱怨道:“天啊,白泽,早上还是小雨,这才几个小时啊,已经变成大雨了。
你去接小雨的路上一定要注意看路,注意安全,我刚才差点不小心滑了一跤,要摔惨去!”
路白泽应声望向教室后门的清宫璃,见她此刻浑身湿了大片衣服。
拿了抽纸走过替她擦拭水珠道:“中午放学,我说什么来着?
说了我去帮你打饭,你吃我带来的这份饭盒,你不乐意,现在又嘀嘀咕咕的抱怨,真是个事儿妈。”
替她擦手臂擦裤脚,路白泽扯了扯她湿漉漉的上衣校服,奇怪道:“不是,你这伞怎么撑的?上衣也能淋到吗……”
清宫璃怨念滔天的不满道:“你耳朵聋了还是自动略过我说的话。
我刚才不是说差点摔倒了吗?这滑下来,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