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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最好的酒楼，天盛楼。
天盛楼已然被皇太极包下，店内只有几个小二和厨子在忙活着。
皇太极与范文程，则是坐在了一个靠窗户的雅间里。
这个房间的布置，是以古典风格为主，雅致精巧，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
桌子摆满了佳肴，还有两壶清茶。
皇太极给范文程斟了杯热茶，一脸笑容的说道，“范先生此行辛苦了，舟车劳顿，来，快喝口茶暖暖胃。”
说完，皇太极也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茶，一股甘甜流遍整个味蕾。
看到皇太极如此亲近，范文程的脸颊不禁微红，心中更为羞愧。
不过他还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臣，愧对陛下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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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叹了口气，一脸沮丧地说道。
“范先生莫要多想，此次求和，你已然尽力，朕不怪你。”
皇太极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范先生，朕很是信任你，也知道你之才华，你并不需要自责，放眼我大金，除了先生，恐怕其他人去求和，连开放互市这一条也谈不下来。”
听到皇太极的夸奖，范文程更是惭愧难当，连忙拱手说道。
“臣无德，不敢居功。只是愧对皇上的信任，臣此次北京之行，实属心惊啊！”
“你可见到那位小皇帝了？”
皇太极轻抿着手中茶，语气平静地问道。
“臣，见到了。”
范文程深吸了口冷气，一脸郑重地说道，“不凡啊！那位小皇帝很不简单，我曾以为他有再多能耐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可我仅仅与他交谈一刻钟，我心中便是大惊不已！我观其之手段，其之用人，其之果决，必非池中之物，也远非前几任的大明帝王可比，其日后必定是下一个朱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范先生竟，有如此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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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有些诧异的说道。
“臣观其心志坚毅，雄韬伟略，气势惊人呐！但想来他能铲除阉党，又有些不足为奇了。”
范文程想了想说道，“我于大明朝堂上与大明文武百官论仁义二字，本以说的百官哑口无言，可这小皇帝竟然能猜透我们的心思！他甚至还知晓我们决定明年绕道喜峰口奇取北京城！皇上，我怀疑，我们大金朝堂上，有奸细！”
“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
皇太极闻言再也不淡定了，猛地拍案而起，厉声说道。
他一脸骇然之色，显然是被范文程这个推测给吓到了。
"只怕是锦衣卫的眼线已然进入了我大金的权力之巅。"
范文程一脸笃定的说道，“这小皇帝绝不简单，又或许，他已然策反了我们大金的权臣。”
皇太极心中大惊，他一向以谨慎自诩，且此事事关重大，决计不能掉以轻心。
若是真的让范文程所言成立，那这就危险极了！
而且被策反之事，并非不可能！
昔年其父亲努尔哈赤招的女婿刘爱塔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距离刘爱塔反叛这才过去几年？
他深呼了口气，缓和了一下心情，沉吟片刻，问道。
"范先生，你觉得谁是这个奸细？"
范文程沉默了片刻，目光从皇太极的脸上移开，淡漠地说道。“我不能确定，但肯定有奸佞在其中作祟，我们大金的政局越乱，对大明越有利，因为我们的内部分歧已久，彼此仇视，若能趁机将内部不和全部拔除，对我大金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我也觉得是这样。"
皇太极点了点头，"范先生，你可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