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辘辘而行,卿酒挑开车帘望着外面逐步倒退的车马人烟。
眼前闪过一抹黑影。
“二小姐。”
“给萧缘珏留的东西送过去了?”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暗中放在了萧公子的书房桌案上了。”
“嗯……辛苦了,七。”
“属下职责所在。”七冲卿酒抱拳后便坐在了马车外和十一一道驾车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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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
萧缘珏的书房桌案上,几册书本下隐蔽着多出来的小木盒。
萧缘珏作画的手一顿。
“萧竹,”他皱了皱眉,眸光闪烁,“今日可有生面孔进了书房。”
“回公子,今日并没有人进入书房打扫。”贴身侍卫萧竹低声回复。
“……知道了。”
细长的手指将那凭空出现的方形木盒从书本下抽出来。
方形木盒里盛放的,是有落款的密封信件和一块羊脂玉玉玦。
萧缘珏垂眸……镇国将军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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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一南一北,卿酒一行人从京城到江南一来一往车马不停歇,足足耗费了两个半月。
街旁高楼的单独房间内。
看着掀开车帘欣赏街上表演吐火的卖艺匠人的江卿酒,上官启气得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是属下办事不利,还望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上官启的暗卫团队首领跪在上官启的身后,心中既恼怒又害怕。
他奉自家主子的暗杀命令,前前后后派出去了七个暗卫队伍,七个暗卫队伍却都一致地失去了联系。
另一处。
“主子,这些是在江二小姐回京路上埋伏着准备暗杀江二小姐的三拨刺客,您看?”
三皇子上官玉抿了一口茶,透过房间窗户觑见了在马车内嗑瓜子看吐火的小姑娘身影,唇角上扬。
“挑去手脚上的经脉,太子殿下大婚当夜给送到太子殿下的府上去。”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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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府邸]
“殿下,”上官霖府上的老管家手中捧着两个沉重的方形木盒,“这些是镇国将军府家二姑娘派人送到府上的东西。”
六皇子上官霖从层层叠叠的卷宗里抬头,连续几日熬夜处理公文的他有些深思恍惚,猩红着双眼。
“镇国将军府家送过来的?”
“是。”
“拿来给孤看看。”
“是。”
老管家弓着背,把两个方形木盒轻轻放在桌案唯一空余的地方。
“江二姑娘特别嘱托了要您亲自查看,那奴才……”
“退下吧。”
“是。”
屏退了左右,上官霖把两个木箱的盖子启开——塞得满满当当的各种信件和令牌之类的玩意。
身躯多日劳累过度,感觉自己的额角正在隐隐作痛,上官霖的双手有些颤抖地打开了封好的信封,低头一一查看。
怎么感觉都忙着在给他分配任务呢?
父皇如此,三皇兄如此,如今就连和三皇兄颇有渊源的江二小姐也是如此。
上官霖……孤好忙,孤感到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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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
寂静的闺房内,江清月拿着金线绣着嫁衣——飞针带金影,在一片殷色上描摹,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大小姐,二小姐回府了。”
江清月的大丫鬟在门口报信。
屋内负责给打下手丫鬟正在给江清月递金线圈,闻声抬首看了一眼江清月。
见其没有反应,便复述大丫鬟的话语。
“大小姐,二小姐回府了,您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