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谭敬依旧没有回去。
毕竟事情还没有谈拢，他回去了担心气氛太压抑，索性就自己在公司了。
钟瑶瑶手上端了一杯热牛奶，进去的时候看见男人正忙着。
“谭总，喝点牛奶休息一下吧。”钟瑶瑶温柔的开口。
听见女人声音的时候，谭敬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旁边，捏了捏眉心。
“你怎么又回来了？”谭敬知道钟瑶瑶下午请假的事情。
“有点工作没有完成，恰好看见谭总也没有下班。”现在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放松了一点。
“嗯，你早点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谭敬闭上眼睛，随意的说了一句。
钟瑶瑶就站在谭敬身边，“谭总，我不行回去，今天晚上我在这里陪你。”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谭敬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眼睛，“钟秘书，这里没有额外的休息室。”
钟瑶瑶笑笑，“我不用，我在工位上凑合一夜都行。”
“你。”谭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谭总，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倾诉一下，说出来总归心情会好点的。”钟瑶瑶在旁边一点点诱导。
“没事。”谭敬已经想过了和钟瑶瑶划清界限，所以现在表现的很冷淡。
钟瑶瑶也不气馁。
她偷偷的瞥了谭敬一下，才慢慢开口，“我听说您和夫人马上就要离婚了是吗？”
说完之后，钟瑶瑶瞬间就变得紧张起来。
这么多年，除了谭敬偶尔会说
一句离婚协议什么的需要她打印，其他的，她从来没有多嘴问过。
这次……确实是有点唐突了。
但是今天听见谭芸说的话都时候，实在忍不住。
“你很希望我离婚？”谭敬反问一句。
这句话听上去怪怪的。
但是钟瑶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谭总，我希望你快乐。”钟瑶瑶深吸一口气，“不健康的婚姻状态也不值得你继续留恋了。”
“怎么？我离婚，你就可以进入我谭家的大门了是吗？”谭敬冷冰冰的开口。
既然已经想好了，让钟瑶瑶有个更好的归宿，所以现在必须要狠一点。
钟瑶瑶愣了一下，这句话的讽刺意味太强了，强到她的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好伤心。
但是明明……她不是这么想的。
她也不计较谭家夫人这个称呼，更不是想野鸡变凤凰，仅仅是喜欢而已，想帮助谭总排忧解难。
就当做是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也好。
但是现在看来，谭总好像是误会了。
“谭总，我真的喜欢你，也想陪在你身边，我知道这几年你在家里的生活并不快乐，那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呢？”钟瑶瑶深吸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再说一遍，即便我和杨丽娜离婚，我们两个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们是老板和秘书的关系，这层禁忌……就不行。
还有年龄上的差距。
要若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以后大家肯定会谣言四起的。
他没关系，但是钟瑶瑶不行。
她还年轻。
谭敬知道，自己不能毁了一个女人的人生。
在商业合作上，谭敬自诩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这方面……他还没有那么畜生。
“这是辞退书，你看一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在上面签字就可以直接离开了，还有赔偿的事情也看清楚。”谭敬把手头上的一张纸往前面推了一下。
钟瑶瑶一脸震惊的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你……要辞退我?”
她真的不敢相信。
谭敬点头，“嗯，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就拿回去看看，要是没有问题直接在这里签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