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给了高策。
信上提到了刘江,提到了刘江的武道修为更提到了刘江的几位得意弟子。
高策立马拿起纸笔,将端木磊所提到的几人姓名一一记下。
待到高策将这几人的姓名记下之后,这才看到了端木磊留给高策的最后几句话。
“有些事情,我能做的就替你这个臭小子做了。可人力终有穷尽时,有些事情要是做不到或者是做的不是很好,那你这个臭小子可莫要怪我。”
“虑远啊虑远,你小子到底能走多远呢?”
高策看了不知多少遍,看的整张信纸上所写的文字他自己都已经倒背如流之后这才放起。
他走出自己的房门,走到了花园之中上一次碰到端木磊的那个位置。他躺在地上,双手放置在自己的脑后。脑海之中关于端木磊的记忆一点点的浮上心头。
“坐直了!看书的时候七扭八歪成什么样子!”
“看好了啊,这抓鱼啊要瞄准鱼尾巴。你!你!你!臭小子撒尿去下游尿去!”
“虑远啊,你在下面接住了,忙活了一下午就找到了这一个有蛋的,要是打碎了我就把你的蛋当成鸟蛋!”
“虑远啊,国子监怎么样啊?以后你也别当什么大官,就作为这国子监的一院先生就成。”
“想你?你要是个娘们我想你还差不多,不过我倒是想蒙蒙了,可惜蒙蒙不是个娘们!”
“读书人咋了?读书人就不能说粗话了?你哥我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学着吧你!”
“......。”
高策嘴角的笑意渐渐消散,他神色迷离的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我已经是三院先生了,可你又在哪呢?”
此时此刻的高府东侧属于高蒙的院子里。
高蒙喜欢读兵书,更喜欢在沙盘上去思索历代兵家豪杰所留下的一些个战法,以及去改良这些战法,所以在他的院子的正中心有一处木屋,木屋很大,大的足以容纳四座沙盘于此,且不显拥挤。
而此时的高蒙正灰头土脸的蹲在一座沙盘一侧,一脸愤懑的看着怒气冲冲且双手掐腰的粉袍女子。
“郡主殿下若是不讲道理不看事实,那在下与郡主殿下无话可说!”
女子正是辽东郡主刘诗霞。
作为辽东郡主,辽东王的独女自然不会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女子。相反,因为辽东民风淳朴的原因这位郡主的脾气甚是火爆。
就比如说当年,当时还是少年的高蒙第一次见到这位郡主殿下。
当然了,场面还是十分尴尬的。
刘诗霞一只手掐腰一只手伸出食指指着高蒙骂道:“你知道我辽东士卒到底是何等悍勇吗?你知道我们辽东士卒到底如何的悍不畏死吗?你与我对战为何还要畏畏缩缩!”
高蒙闻言立马站了起来,他怒视着眼前的女子质问道:“那敢问郡主殿下会亲自上战场吗?”
刘诗霞不服气的一瞪眼睛,吼道:“那是自然!”
高蒙点头,动作缓慢语气颤抖。
“那我再问郡主殿下一个问题,你们辽东的兵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刘诗霞神情呆滞,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高策指了指沙盘上的一处边关所在,又指了指周围的山头。
“我们身为将领,所思所想除去打胜仗以外是什么?是要自己手里的这些个兄弟能够最大限度的活着!你是郡主殿下,你难道就没想过若有一天,你的父亲辽东王战死边关之后,你是何等感受吗?”
高蒙一字一顿。
“若是辽东王战死却打了胜仗,你当真能开心的起来吗?”
刘诗霞默不作声,她退下沙盘,眉头紧皱小嘴撅起,有些委屈。
高蒙瞥了一眼刘诗霞,将自己身上的尘土拍打了一番,语气稍微平缓了几分,他说道:“这世上最悍勇的兵卒并非是你所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