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不过要是公子能通过王爷让我进入这里的内院的话。嘿嘿嘿~!”
高策眯起眼,故作深邃。
崔未见状立马不再言语,躬身行礼之后便匆匆离去。只是一直走到了一处无人处,这才猛地对着来时的方向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说完话,这位崔大公子便又四处寻找,看看还有没有姑娘的房门牌子是正面冲着人的了。
屋内,高策一脸严肃的望着已经失禁的春娘,他笑着说道:“不必紧张,我又不是刘昊霖,没有那么多折磨人的手段,更不好那一口。”
春娘颤着声不敢抬头问道:“公子真的与逍遥王相识?”
高策叹息一声,想起了印象中的那一袭白衣。
“嗯,还挺熟的。说说吧,内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娘依旧不肯起身,她带着哭腔诉说着自己的不容易,自己能活下来全凭着自己这还算是结实的皮肉。反正都是一些个求饶,说自己可怜的言语。
高策哭笑不得,最后只能用阴恻恻的语气说道:“你若是不说,那就是没用了。既然没用了,死也就死了。”
春娘立马跪着倒退了几步,说起了内院的来历。
朝露阁共分为两院,一曰“外院”。指的就是这里,这里居住的都是一些个普通的以皮肉求生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在这个朝露阁之中也是最为廉价,不值钱的。
除去此地,还有一处名曰“内院”。内院之中供养之女子没人知道是什么样的,毕竟身处于外院之人但凡敢于靠近内院半步都会被内院的守卫以弓弩射杀。而内院所接待的也与外院不同。
高策听到了“弓弩”二字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他打断了春娘问道:“弓弩?你见过?”
春娘点了点头,一脸惊恐的说道:“之前有一位姑娘说她见到了她的妹妹在内院,于是便要我于外院接应与她。可还没等她翻墙进去,只是从墙头漏了一个头便被人以弓弩射穿了头颅!”
春娘说着话,脸上也流露出了那种见到生死的恐惧之色。
高策思虑了一番,在大周王朝,弓箭并不算是违禁之物,甚至可以说是稀松平常。可弓弩不一样,除去军中以外任何人不得擅自持有以及仿造弓弩,违例者重当论处。
“你是如何确定是弓弩射杀,而非是弓箭?”
听到高策的问题,春娘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那日,我躲在距离内院院墙差不多百十步的假山那里,我亲眼看到了她的尸体从墙头坠下,然后就有四五位身着盔甲的甲士手里还拿着弓弩将她的尸体送走了。”
高策默然。看样子这里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了。
“记着,今天你只接待了两个人,一个是外乡而来的公子哥,与京城的几位纨绔子弟相交莫逆。还有一位就是今天的崔公子。记住了吗?”
春娘闻言点头如小鸡啄米。高策冷笑一声,翻窗离去。
苏宅书房。
苏受此刻正端详着一副山水画,正是那日在宫里高蒙所绘制的画卷。崔珩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默不作声。
“崔大人近日与我来往有些过于密切了吧?”
苏受收起画卷,连连点头,果然好画。
崔珩面无表情的说道:“高策到底要如何处理?近些时日他的学生们相继来访,甚至问到了礼部官员招募的事情。”
苏受笑着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崔珩,他故作轻松的说道:“只是问问而已,过完年了国子监要走出一批游官进入庙堂,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再说了,高策主管的三座学院之中不就有‘儒’院嘛?儒家子弟进入礼部为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崔珩冷哼一声,将手中茶杯放到了一旁说道:“哼!可他是高虑远,难不成你就不担心?别忘了,首辅大人对于这几年的礼部多有管制,很多的新鲜血液已经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