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递出,一座假山骤然破碎!
此道虽难走,我亦苦行之。
长公主府。
一位身着紫色三爪尨袍的俊美男子站在大厅之上欣赏着悬挂于大厅上的一副画卷。
画卷之上,一位年轻男子身着一身青衫,手握一张强弓端坐在马背之上,神采奕奕仿佛活人一般。
俊美男子啧啧不已,面露讥讽喃道:“一个婊子而已,还真以为自己配得上堂堂江南藩王了?”
“南疆候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啊!”
一声极为娇媚的声音自大门处传来,被称之为“南疆候”的俊美男子并未回身行礼,只是轻笑着说道:“想不到长公主殿下竟是如此痴情,这幅画,估计快有三十年了吧。”
长公主刘慧眼神闪过一瞬的阴狠,可转眼间便恢复如初。她走到了那副画卷之前,轻轻的抚摸着画上的男子,似有感伤道:“二十七年了。侯爷今日前来,想必不是为了赏画而来吧,是因为高虑远?”
南疆候,苏受。
传闻此人风雅卓绝,与上一任南疆候也就是他的父亲苏震的性格极为不同,不喜练武喜欢读书作画。曾以一副京郊山水图名动京城。可其父在五年前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南疆战场之上,自此苏受承继了父辈的侯爵之位,只是再也没能回到南疆。
苏受笑了笑,双手拢袖道:“我那个妹夫啊,可当真是人中龙凤,才二十四岁便已经是山巅境的武道大宗师了,即便是说他是神仙都不为过。只不过......。”
苏受卖了个关子,而长公主刘慧则是会意的笑着接道:“只不过吕毅昌出手,估计他现在的境界是一跌到底。不过你就如此确信吕毅昌真的下了如此的狠手?”
苏受点头,他转身离去。
“劳烦长公主联络一下江南,有些人,既然得不到就只能毁掉。”
刘慧对着男子的背影冷哼一声,随即便转身进了大堂的内室。
内室之中有一人盘膝坐在一处蒲团上背对着门口,而内室之中除去男人就只剩下了一口琉璃制的大缸,内部装满了墨绿色的液体。
“端木磊,你来我府上也算是有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里本宫能给你的也都给你了。可愿意为本宫出手一次?”
被称为端木磊的枯槁男人缓缓的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大缸,抬起一只手,伸出了三根手指。
刘慧眯起眼,嗤笑一声。
“你这胃口不小啊?我府上但凡是有些姿色的女子都已经给你送来了,怎么?还要三十个?”
名叫端木磊的男人摇了摇头,三人手指重重的震颤了一下。
“三个?”
端木磊点了点头,再度闭上眼睛,而大缸之中的液体也开始逐渐沸腾了起来。
刘慧松了一口气,自从这位端木家唯一的后人来到了自己府上之后,府上原本有着一千一百余少女侍从,现如今只剩下不到半数。
“好,既然只需要三个,那我今天晚上就人给你送来。”刘慧说完话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即笑容玩味的说道:“想不想知道我要你杀谁?”
枯槁男子无动于衷,依旧是闭目养神。
“高策,高虑远!”
枯槁男子微微眯起眼,便再也没了其他的动作。
皇宫大内,皇帝刘彦独自一人站在皇宫中最为高耸的高台之上。他身边没有跟着任何的侍卫,甚至就连太子殿下都没有带着。而他的身后,只有一位已经古稀之年的老宦官。
老宦官始终低着头站在皇帝的身后,而皇帝陛下则是看着整个京城,看着京城的灯火通明,看着京城的繁荣热闹。
“朕算不算是一位好皇帝呢?”刘彦主动开口问。
而作为宦官的老太监非但没有去奉承皇帝陛下,反而说起了实话。“若是以天子的角度来看,陛下不算是好皇帝,可若是以百姓,以天下人的眼光来看,陛下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