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峰,扭头望去,却发现朽魔正直愣愣地死盯着她。
随后,握住她的那只手就松开了。
朽魔一言不发地起身,旁若无人地走过一众大臣面前,跨过高坎,抛下宴席中的妻子,离开大殿,不见踪影。
齐邪罗脑中警钟长鸣,见大臣们都心系于君王的突然离场。趁现在,溜走吧。
“孩儿,你去哪?”席位一旁的轻声制止让女孩浑身一颤。
齐信宴猛鹫一般的眼神直戳而来:“夫婿因急事离开,王后就该为他主持大局,宴会不醉不归,君王不归不散。你若不会,还可以拜托父亲嘛。”
女孩缓缓坐回了席位,眼泪和此时的手脚一样冰凉。
“你在哪…在哪!”朽魔站在城墙上向下观望漆黑宽阔的河水,流水湍急,深不见底。
“陛下,今日您大喜之日,怎能来边城之地,请放心交给属下,属下一定把偷渡小人的尸体尽快打捞上来。”将军对陛下敬礼。
“偷渡小人的尸体?”陛下喃喃念叨。
在这夜色之下,火把的光芒照在他的面容上阴森无比,他猛然回头瞪眼怒斥:“尸体?我要她活着!废物!怎么让她靠近这里!她根本不会渡船!”
将军不解,但在盛怒之下赶紧跪地请罪:“恕属下失职,没能尽早拦下。
此人偷渡离开,也许是气力丧失,在护城河中心划不动船只暂停休息。
卫兵这才发现,夜色太暗判断不了其相貌,只知是位少女。我们用点燃的火箭射中船尾拦截,谁知她翻船摔下,身上所带包袱重量不小,至今也未发现浮上来的身体。”
“她一个人…在今天逃走?”朽魔的语气逐渐癫狂,他猛然掰住将军的盔甲,口中刺眼的毒牙摇摆着杀出,穿透了护甲布料,咬中对方的脖子,主心躯干被凶狠一扯。
“谁让你们用箭的?谁…谁干的!”长啸之声让众卫兵震颤,没人看清陛下刚才的利落一击,也无人敢拿刀枪直指君王。
朽魔明白,是齐邪罗知道他不喜冬日,冬眠期倦怠,也不喜水路,洪水深潭,所以偏偏把婚期定在阴冷初冬,把逃亡之路定在水路。
“我愚笨的夫人啊…”朽魔浑身湿透,把一具冰冷的尸体珍重地放进了棺木中,红墨的婚服沉重地压在他身上,似乎他都无力从棺材边起身。
“又是我把你逼到这一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