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放急匆匆扔下一句话,步履匆匆的跑出了园子。
已经被憋出内伤的黄放跑到回廊才停下脚步,拍着回廊的柱子放声大笑。
以前还担心女儿嫁过去会受气,现在看来自己的女儿和深受护国公溺宠的灵越郡主,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不对、不对、不是一丘之貉,是同样不学无术的顽主。
“夫君何事如此大笑!”本欲往园子里去看女儿的元帅夫人走过来:“今日这般开心?”
黄放把所看见的讲给妻子听:“唉,咱们女儿嫁过去不孤单了。”
黄放的妻子是世代的书香门第,听了便皱起眉:“这灵越郡主缺少礼仪教养也就罢了,你怎么还任由女儿跟着她胡闹呢!”
黄放爽朗的拍拍妻子的肩:“女儿开心就好!”
“什么女儿开心就好!”黄妻气恼:“琳儿生下来,你就把她当做儿子一般的养,爬树遛狗,骑马打拳什么不会?可就是看书就睡觉,做女红就生病,学女德能气死老夫子。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今天又把请来的礼仪师娘给气走了,人家说教她一个月,都得少活十年。”
黄放不以为然:“琳儿天生好动,你要她坐下来绣花,比要她命还难。”
“你就惯着吧!”黄妻用手指戳黄放的额头,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夫君是怎么溺爱这个女儿的:“总有一天骑到你这个老东西的头上!”
“本帅愿意!”黄放牵着妻子:“我陪你走走吧!莫生气了!女儿已经这样了,改也来不及改了,女儿还剩一个月时间陪伴在你我身边,下个月就嫁做人妇,是别家门上的人了!”
“唉!”黄妻叹息:“不知道护国公会不会疼惜琳儿!女人的命啊,一次是爹妈给的,一次就是姻缘给的!好是琴瑟和谐,不好就是冤假错案。”
“会好的!”黄放迎着光慢慢的走着:“咱们女儿一定会很幸福的。”
黄昏的时候,陈一诺两手空空的出了元帅府,黄琳跟在她身后送她到大门:“郡主,明日早点来啊,八圈,不见不散。”
别说陈一诺回到王城一次也没登虎厄王府的门,现在连石凌霄亲自到湖心小筑,也扑了个空。
“你家郡主现在何处?”石凌霄只得问留守在湖心小筑的四名侍女。
“元帅府!”其中一名回答:“听青霜说是打八圈和斗地主,郡主还谱了曲子,让元帅府的舞姬在旁弹奏。”
“她?写曲子?”石凌霄退出湖心小筑,一边走一边思考:“这打八圈和斗地主又是什么新玩意?”
低着头想着心事,石凌霄不知不觉的走出了护国公府。
“斗地主?”石凌霄反复揣摩:“怎么斗?什么是地主?媳妇和人比武?也不对,黄放的丫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那是她嫂子,她也不敢欺负上门去。”
石凌霄没好意思追去元帅府,又想不明白陈一诺在做什么,又见不到日思夜想的媳妇,无精打采的走在大街上。他没注意到路旁的茶楼二楼上,一顶纱帽下面一双含情脉脉的眼一直看着他:“王爷,我回来了!”
元帅府,黄琳的闺楼里面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几名乐师演奏的是打麻将的音乐。陈一诺和黄琳、书香以及黄琳的一个侍女环绕而坐,双手哗哗哗的搓着麻将。
“书香,你不能耍赖!”青霜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你再点炮就换我了!”
“只能在这里玩几天了!”黄琳呵呵笑着:“然后就到湖心小筑去打野麻将!”
“为啥就又是湖心小筑!”陈一诺笑着:“都想着又有吃的又有玩的。”
“那不然呢!”黄琳眼珠子一转:“到时候教王爷,护国公、太子他们三个斗地主,他们就不得在参和咱们的麻将了。”
“我哥就可怜了!”陈一诺取笑黄琳:“小嫂嫂,我告诉你,我哥以后绝对是一枚妥妥的耙耳朵,顺便你怎么捏怎么造。”
“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