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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扛着草扎的中年男子坐在桥头的大石头上歇脚,不断的吆喝。
晶莹剔透的糖浆裹着又大又圆的山楂,点缀在上面的芝麻,在阳光下让人顿时口舌生津,馋涎欲滴。
“多少钱一只?”陈一诺走过来取下一串最大最漂亮的糖葫芦。
“五文钱!”中年男子站起身:“我家的糖葫芦很好吃的!”
陈一诺把一粒小金珠放在男子掌心“喏,给你!不用找了。”
陈一诺吃过这样的苦,知道讨生活的不易,反正是乖乖的金珠,与其做一只鸟的小金库,还不如救济穷苦。
“要不了这么多的!”男子大惊,这一粒小金珠够买10扎糖葫芦了。
“拿着就是了!”陈一诺咬下一粒山楂,又香又甜!
陈一诺掰开一个山楂喂给乖乖:“少吃点,别长胖了让我把你下油锅!”
反正出来了,还不得多逛逛?
陈一诺边走边吃各种美食,还买了不少脂粉,反正金珠用完了,还有后面付账的侍卫。
“乖乖,没金珠了!”陈一诺敲诈乖乖。
“打劫!”乖乖站在陈一诺肩头:“王爷吉祥,打劫!”
“你只能去打劫他!我可没钱!”陈一诺逗弄着乖乖。
会说话的小鸟很引人注目。
前面围了一堆人,还有女子凄厉的惨叫哭嚎声传过来。
秉承有热闹不看是傻蛋的原则,陈一诺也挤进人群。
原来是一个年近花甲的男子为了去青楼买欢,当街暴打阻止自己典当家中财物的妻子。
女子一头青丝被男子拖拽,不停的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你这个黄脸婆蓬头垢面,皮粗肉糙,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风韵,竟然还敢插手我的事情!妒妇!悍妇!老子早晚休了你!”
女子的确腰身肥壮,一身旧衣与男子鲜亮的长袍形成鲜明的对比;女子被男子打得哭嚎连天:“你不能把家里仅有的一点值钱的东西都去变卖了呀!这日子往后可怎么过呀!我就是一天到晚不停洗衣服,也供不起你去找那个小贱人的用度呐!”
围观的人唏嘘不已,却无人出手相救,眼看着女子被男子痛殴。
陈一诺看不过眼,挤出人群,一把抓住男子抽向女子的手:“住手!”
男子一愣,打量着陈一诺:“那个裤裆没管好,蹦出你这么个玩意?来管老子的闲事。”
“暴打自己不辞辛劳为这个家操劳的妻子,不但不思感恩,还用她辛苦赚来的钱寻欢,你有本事上战场杀敌去呀,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吃软饭吃的这么理直气壮,你简直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陈一诺扶起女子,大声痛骂男子。
男子没想到半路杀出陈一诺这么个程咬金,一通臭骂骂得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
“给老子滚开!”男子推攘陈一诺:“老子的家务事要你管!她是我的媳妇,买来的骡子任我骑任我打,她这幅出不得厅堂的德行,累死她也活该!滚开,惹火了老子,老子连你一起打。”
“放你的春秋连环屁!”陈一诺再也忍不住的爆粗口:“她嫁给你的时候豆蔻年华,一样是风华绝代的妙龄少女!是你的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才逼得她日夜为他人浆洗衣物,换取一点微薄的收入维持你们的这个家,你有什么资格嫌弃她的现在?你青春无敌时找狂蜂浪蝶陪你年少轻狂,日落西山你却要你妻子温柔贤淑伴你病榻守护,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她今日被你所嫌弃的一切,都是你无能的体现!你这种人就应该让你孤独终老!”
陈一诺的话让围观的人都深有感触,纷纷指责男子不应该如此对待自己的结发之妻。
女子哭得更为伤心,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一个人、一个陌生人说出了她心里比黄连还苦的苦。
“老子做什么关你屁事!”男人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