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一声:“舅舅。”
卫守疆兀自跟顾子然打了招呼,看她时神情却是淡淡的:“你母亲在世的时候不是说,再也不会让你管我叫舅舅了吗?怎么,你连你母亲的话都不听了?”
“舅舅,不管我母亲在世是说了些什么话,我今天来,只是想瞧瞧舅舅的病。”花娇娇无比诚恳地道。
卫守疆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的病,自有大夫看,用不着你。”
姜氏见顾子然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忙对他解释道:“王爷,您是知道的,我们世子这咳嗽,是老毛病了。为了他养病,我们全家才搬到了江南。后来我们在江南找到一位名叫冯成文的郎中,在他的照料下,世子的病已经基本上控制住了,只是偶尔咳嗽而已,你们不用太担心。”
顾子然没作声。
他对花娇娇的所有亲戚,都没好感,卫守疆的病如何,他不关心,只要花娇娇满意了就行。
花娇娇看了看卫守疆的脸色,道:“舅舅,如果我没记错,您这咳嗽的毛病,已经有上十年了吧?哪有人会咳这么久?你一定是因为病根没找着。”
“你懂什么——”卫守疆说着说着,咳了起来。
姜氏连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又朝帐篷外喊道:“快去请冯郎中来!”
花娇娇想要趁机给卫守疆诊脉,但卫守疆马上发现了她的企图,咳得更厉害了。
她不敢再刺激他,只得先退到了一旁。
很快,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郎中,跟着丫鬟进了帐篷,应该就是姜氏口中的冯成文了。
冯成文连脉都没给卫守疆诊,就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了他嘴里。
姜氏则给卫守疆喂下了半杯温水送药。
卫守疆服用过药丸后,不再咳嗽,只是靠在姜氏肩头,不停地喘息。
花娇娇打量了冯成文几眼,问他道:“你就是冯郎中?我舅舅的咳嗽,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成文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礼,回答道:“世子爷这病,是当年落下的病根,应该是当时被人气狠了,又久治未愈,慢慢地就拖成这样了。”
“就是被你母亲气狠了!”卫守疆重重地拍被子,“我们江陵王府养了她这么多年,结果养出一只白眼狼!”
花娇娇微微眯起了眼睛,她怎么觉得这个冯成文,和卫守疆的话,都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