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话，见她在问自己，忍不住一把将杨方搂在怀中。
“我靠！这也太神奇了，他之前不是看不到吗？”任迪张大了嘴巴，震惊地看着面前紧紧相拥的一人一鬼。
“嗯，挺感人的。”乔冉微笑着从两人身边经过。
赵清和也笑着经过：“抱一会儿得了，还得准备年夜饭呢。”
“就是！少在这儿给我塞狗粮！”任迪气呼呼地跟上。
杨方不好意思地从于淮怀里坐起来，轻轻推了他一把：“你不是看不见我吗？我这几个月一直跟在你身边，你从来都看不见我。”
于淮擦干眼泪，摸了摸通红的耳朵：“我一开始，确实是看不见你的。最近这一个星期，不知道是哪里的磁场终于对上号了，我开始能渐渐听到你们说话，今天终于能看到你了。不过我之前都能感受到你的，真的。”
杨方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我要是能活到现在就好啦！”
于淮沉默下来，使劲扣着裤子上的扣子，默默地说：“对不起。”
“没关系啦，我现在也很好呀，我现在可是考了公务员呢！你现在就好好生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等你以后也下来了，我们就又能相见啦！”杨方微笑着拍拍他的肩，“别想啦，走啦，今晚一起守岁哦！”
任迪从厨房探出头来：“我们去放烟花吧！”
“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走，去阳台！”
四人一鬼吵吵嚷嚷地跑到阳台上，天刚擦黑，傍晚昏黄的光线下，烟花棒缓慢地燃烧着，在天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餐厅的火锅正冒着热气，宣告着旧的一年结束，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玩挺好啊朋友们。”苏晚媚靠在门上，一身的酒气，熏得乔冉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会喝这么多酒？”乔冉扒拉了她一下。
苏晚媚笑了下，打了个酒嗝：“你们守岁吧，我就先去睡，失陪啦！”
她拂开乔冉的手，默默转身离开阳台。
乔冉望着她的背影，知道她心里有事又不肯和他们讲，只好回过身来，招呼大家回去吃饭：“我看火锅可以了，先去吃饭吧，待会儿得熬一晚呢！”
“耶！吃饭喽！”任迪兴奋的跑下去。
乔冉一面催着他们下楼，一面收拾着阳台上的残局。
她往楼下瞥了一眼，仿佛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站在巷口的垃圾箱旁边。
她探头仔细看时，那个乞丐又消失不见。
可能是眼花了吧。她没多想，收好垃圾转身下楼。
巷口的垃圾箱旁边钻出一个乞丐，她披头散发，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病号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整条巷子里唯一亮灯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