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要剿匪?”
一大清早,钱宗信刚用过了早饭,就被常顺急匆匆的请去议事厅商谈大事。听到新来的县令要剿匪,钱宗信满嘴的金牙咬的嘎吱作响:
“他这个县令是活得不耐烦了,又是查账又是剿匪。哈——让他剿。我们两大家族不表态,他去哪里要人剿匪。韩东?那个冰块,你还不如指望天上下金子。”
“嘘,老钱,我知道你心里烦他,可他毕竟是县令,是官。我们不能明着跟他斗。”
常顺较钱宗信年长,一边劝着钱宗信,一边手上捧着暖壶。然而,这个外表看着福泰祥和的中年男人,眼中却闪烁着狠辣的光芒:
“玄石寨就像一个凹洞,引得周围的沙子纷纷落入其中。那些流民组成了沉沙堂,而另一伙人则组成了飞沙堂。这县令落到了凹洞里,飞沙自然会飞走;而陪着县令一起沉底的,当然是那些沉沙了。”
“哼,老钱。还得是你啊。不过,这玄石寨如今可不止飞沙和沉沙,还有一只恶鸟想要刨咱们的食呢。”
“怎么,他想要什么?我们给不了?”
“很麻烦,是找一个。”
“找谁?”
“石坚!”
“石坚!我必须要这个人。我知道你们想杀县令,我无所谓。但如果你们两大家族想要我出手,那就得给我找到石坚这个人!”
苏海身披深蓝色长袍,坐在石椅子上,居高临下的说着自己的条件。
而在苏海面前站着的,是两个在玄石寨地位并不低的人。
这两人,即是飞沙堂的常三和钱四。听到了苏海的条件,常三继续说道:
“海爷,您的条件我们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县令是铁了心的要剿匪。就怕,万一我们找到了石坚,这寨子可能也就没了。”
“哦,你在威胁我?你不怕我打死你吗?”
“怕啊,但海爷,您也不想看到玄石寨消失吧?”
“哼,有意思,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们两家做这件事情,就不怕永城的人过来查吗?”
“海爷,县令死了,是玄石寨的流民干的,关我们什么事呢。”
“哈哈哈,好,那个叫韩东的,我会帮你们拦下。但是,如果事成后你们找不到人,我就屠了这个县。”
“不会的。那么,海爷,我代表两家表示与您合作愉快。”
玄石寨坐落于玄石山上,有着两个堂口,一个叫飞沙堂,一个叫沉沙堂。沉沙堂是由逃难过来的流民组成,人数众多,他们的堂主是一个叫李七的练家子。而飞沙堂,是由一群自称流民的人组成,人数较少,但各个都有些武艺。堂主是常三,副堂主是钱四。很显然,飞沙堂并不是真正的流民所组成,而是两大家族干些不太方便的事情时所布置的黑手套。而苏海,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不过玄石寨对他来讲不重要,他只是个路过的人,想借助本地的势力找一找丐帮长老悬赏的石坚。
晌午时分,一群衣着破烂的人正在田地边休息。而他们的首领李七擦着汗,估算着还有多久能收获到粮食。
这时,一个抱着破碗的小孩问向了正在出神的李七:
“李叔叔,咱们寨上还有多少粮啊。”
“放心吧,肯定能熬到这一茬收获的。”
“能熬到的,一定能。希望老天爷能再给我们点时间,我们收了这茬粮食就走,给条活命吧老天爷——”
祈祷着,李七只是想带着这些流民活下去。但是,他不知道有很多人想让他们死。县令要拿他们立威。两大家族要拿他们背锅。而苏海,只想找到石坚,完成悬赏令。玄石寨的这些流民,死了就死了,能为他苏海变强作出贡献,是他们的荣幸。
临近傍晚,石子仁又打完了一套《火神南篇》,正站在原地收势。此刻,他已大汗淋漓,好似刚从水潭里打捞上来一般。他能清晰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