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有人。”
“那等他回来了，我再让位置。”
“不对，这是一班的大巴车，你怎么上来的？”
程惟一扭头，对她眨了眨眼睛：“秘密。”
柏颜怀里抱着书包，往离他相反的方向挪动了一点。
车辆缓缓开动，柏颜开始犯困。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脑袋靠在了窗边的玻璃上。
慢慢地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车已经进入了市区，很快就要到学校。
柏颜揉了揉眼睛，发现不对劲。
她睡着前明明是靠在了坚硬的玻璃上。
可醒来后，她却靠在了程惟一的手臂上。
而自己的双手还像抱着安抚玩具的小孩一样，紧紧抓着程惟一的胳膊。
她愣一下，赶紧坐正。
程惟一戴着耳机似乎也睡着了，可柏颜一动，他又跟着醒了。
“醒了？”刚睡醒的嗓音有些低哑，听得柏颜有点慌乱。
“嗯。”柏颜有点拉不下脸，两个人明明还在冷战，结果自己却靠着他的手臂靠了一路，“你，手臂还好吧。”
这么久，应该压麻了吧。
程惟一轻轻揉了揉手臂：“没事。”
他打趣道：“这个手臂跟你缘分挺深的。”
说来挺巧，当初被钉子扎的、打篮球摩擦受伤的，都是这只手臂。
“嗯？”柏颜没听明白，“什么缘分？”
程惟一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还生我的气吗？”
提起这个柏颜就来气：“嗯。”
程惟一自然直到他说什么，柏颜能够原谅他。
可是他做不到的事情，不想随口承诺。
“那你能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吗？”
柏颜想了想，说道：“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程惟一想也没想：“你问。”
“昨天晚上有人跟你告白吗？”
“没有。”
“那你喜欢肖恬吗？”
程惟一皱眉，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不喜欢。
“那你以为有可能喜欢肖恬吗？”
“不可能。”
“这么肯定？”
程惟一扭头盯着柏颜的脸，眼神中有一种渴望、也有一种克制，最终他只是轻笑了一下。
“看我的眼神，明白了吗？”
柏颜左看右看，觉得还算真诚，勉强相信了他的话。
“那你保证，高三毕业以前，绝对不可以和肖恬……不，不可以和任何一个女生谈恋爱。”
程惟一觉得自己简直要被逼死了。
别人暗恋最多酸涩，他的暗恋，要命。
他只能扭过头去，用后脑勺拒绝这种保证。
柏颜不依不饶地靠过去，捏他的手臂：“你快点保证呀。”
如果不能把他搞到训练营里去，那让他保证不谈恋爱也行。
不谈恋爱，就不会和白蕾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