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挤到了第一排。
柏颜强迫自己别把注意力放在白蕾身上，只僵硬地梗着脖子往球场上看去。
好巧不巧，她在场上跑动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程惟一，他比周围的人都要高一个头，穿着蓝白相间的篮球服，露出的胳膊和腿上都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既不会太夸张，也不会太干瘦。
恰是少年人最好看的样子。
“天啊！！！程惟一刚刚是不是看我了！”莫晓忽然激动地尖叫一声。
旁边一个女生笑着拍了她一下：“大白天呢，想得可美！”
莫晓也笑着回拍了那个女生一下：“做做梦怎么了，白日梦可美了。”
白蕾咬了咬嘴唇，不悦地看了莫晓一眼，却在收回目光时，看到了柏颜的神情。
她像是听着一个事不关己的玩笑话，甚至她的目光也和这球场上的大部分人不一样，她并没有追随着程惟一。
“你，你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鼓起勇气和柏颜打了招呼。
柏颜正在回忆晚自习要抽背的《出师表》，冷不丁听到白蕾的声音，她脑海中那些排好队的字词们便玩起了躲猫猫，她再也想不起来下一句是什么。
烦躁地叹口气，她对着白蕾敷衍地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白蕾却被她这一笑燃起了信心，期期艾艾道：“你，你好漂亮啊……”
柏颜听到这句话，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夸奖自己的容貌。
比赛中场休息的时候，两队的比分已经拉开了十六分之多。
“我去，你看到程惟一刚才那个3分球了吗，这他妈也太帅了。”
莫晓幸福地晃了晃，用手指着程惟一花痴道：“我有知道他打篮球很帅，但是每次看，都觉得他又帅上了一个新台阶。”
顺着莫晓的手指望去，柏颜看到了正仰头喝水的程惟一，他的侧脸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气，棱角分明，而阳光下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汗珠正顺着他滚动的喉结滑落进领口，引来了场上少女们的阵阵尖叫。
和照片里的他看起来完全不同，是一种无知无畏的肆意张扬，又鲜活生动。
莫晓捂着心口道：“完了完了完了，为什么他这么帅啊！！！”
她身旁的女生刚要开口说话，又一波尖叫攻击袭来，只见程惟一撩起了篮球服的下摆撸了一把脸上的汗珠，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在那惊鸿一瞥中，他露出的若隐若现的腹肌还是俘虏了一片少女心。
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女生，忽然被她身边的朋友推了一把，扭捏而害羞地走到了程惟一身边，低着头递上了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