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变的犀利起来,指着陆泽,又伸出食指中指指着他自己的双眼,威胁说道:“不要在这里惹事,我看着你!”一句话说完,这人便再次变回了那种双眼浑浊的状态,看的想开口攀谈一下的陆泽直发愣。
此时那大牯牛的主人已经走到了跟前,他紧走两步到了干瘦汉子身边,也不敢靠近那头已经晕过去的大牯牛,只是垫着脚尖看了一眼便转头问身边的干瘦汉子:“宁憨子,俺家牛咋样啦?”
“呵呵,没事!一会就醒了!”干瘦汉子转头的时候已经变的憨憨傻傻模样,说话发音含含糊糊,一听就是那种头脑不太机灵的。
“你个宁憨子!”牵牛的汉子抬腿在干瘦汉子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骂咧咧道:“下手没轻没重,你要是箍死了俺家的牛,你赔的起么!”踹完了就要上去查看大牯牛的情况。
“嘿嘿...嘿嘿...”干瘦汉子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傻笑。
陆泽在旁边听的有点不高兴了,看着正要往前走的牵牛汉子,一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哎!你等会!”
“咋呀?”牵牛的汉子被人搭住了肩膀还有点不服气,扭头一看是刚才手持大刀的青年人顿时有点怂,说了两字就闭口不说话了。
“箍死了你家牛自然有个价钱!”陆泽语气平淡,伸手指了指周围鸡飞狗跳的狼狈场面:“你家牛把好好个市场搞成这副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伤到,你准备怎么赔啊?”
“赔啥赔?”牵牛汉子不干了:“牛惊了怪我啊?它自己乐意跑,有本事你刚刚宰了它炖咯,就当我给大家伙赔不是了!”
“呦嘿!”陆泽乐了:“你说的啊!这么多人听着看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陆泽说完直接又抽出鹿鸣,迈步就往那头大牯牛走过去,显然就要满足那牵牛汉子的愿望。
牵牛的汉子一愣,刚刚也是图个嘴上痛快说错了话,一瞅这小年轻真的要宰牛顿时有点慌了,可是看到那口大刀也不敢上前跟陆泽理论,干脆跟看热闹的人告饶:“各位、各位,我给大家伙赔不是了!这牛不能宰啊!”说话间这话里都带上哭腔了。
周围看热闹离得近的哪个不是刚刚被惊牛吓到的?甚至有那么几个人虽然没被牛撞到撞上,但是却实打实的摔的挺惨,再加上这牵牛汉子刚刚说话挺冲不讨喜,居然没人搭牵牛汉子这腔。
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那小年轻的背后可不是一把刀,不说背后还背着两把,就手里那把大刀,有哪个嫌命长敢上去拉上一拉的?当真是不想活了么?
再说陆泽,他真的是要杀牛么?
当然不是!
只不过是嫌那汉子不会说话吓唬吓唬他罢了,看到周围人的表现,便准备收手了,谁想这是他的肩膀也被人一把抓住,陆泽一愣,回头一看按住他肩膀的正是那干瘦汉子,被叫做宁憨子的家伙。
“你不能杀牛!”宁憨子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陆泽,也不说别的,就五个字。
“你帮他按住了惊牛,他却这么对你更是大放厥词出言不逊,你能忍?”陆泽没转身,只是转头过来问道。
宁憨子也不多说话,只是摇头,一边摇头一边重复道:“你不能杀牛!”
陆泽有点抓瞎了,他看出来了,这宁憨子,还真是个憨子!
不是天生呆傻的那种,就是脑子有点问题,有点蠢笨憨傻,不算神经病,也不算是正常人,民间传说只要村子里有毛病有问题的,村里便都会有这么一位,被老人叫做守村人的憨傻汉子。
场面就这么僵住了,陆泽不想杀牛,但是也不能这么灰溜溜的就收手!
但是这宁憨子是真的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一点台阶都不给人下!
僵持了片刻,终究还是民风淳朴,有人出来帮陆泽解围了,正是最开始卖小猪崽的那位老板,他看不下去一个城里的孩子这么被人围着,几步走出人群,直奔那个牵牛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