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我是妖祸?!”
粉衣男人松开了捂在胸前的手,露出了胸膛上那个被洞穿的血窟窿,金红色的火焰仿佛烟雾般围绕着他,熊熊燃烧着。
映衬着这奇异的火光,祝灵昭看到粉衣男人胸膛上浮现出瑰丽又复杂的纹路,像是一根根紧密排列的羽毛,又像是无数团毛线团被打乱了扔在一起。
粉衣男人的脸色苍白,但神情却带着不屑与疯狂。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妖祸?”
“成者王,败者寇,只有活下来赢了的那一方才有资格说话。”
粉衣男人讥讽地看着空镜:“区区一个手下败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空镜冷声道:“那你输给了魔尊,以你的道理,你难道要变成魔尊的奴隶,对他言听计从吗?”
粉衣男人猛地抓住空镜的肩膀,怒吼:“我还没有输!”
空镜冷冷地与他对视着。
好半天,粉衣男人错开了眼睛,他捂住胸膛上的伤口,熄灭了金红色的火焰。
就像是一盏烛灯燃尽。
粉衣男人的神情突然变得意兴阑珊起来,好似那些不怕死般的疯狂尽数收回了骨子里。
他“啧”了一声,收回手:“算了。”
粉衣男人虚弱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刚才尝到鲜血味道的树枝们蠢蠢欲动着,挡在粉衣男人面前,试图去勾扯他的肩膀。
可粉衣男人却丧失了全部的战意,甚至没有分给树枝们一个眼神。
“走开,如果你不杀我的话,就别叽叽歪歪地碍事。”粉衣男人冷声道。
树枝们齐刷刷一僵。
司烛黎的长眉微皱,最终还是在空镜和祝灵昭的目光下,撤回了树枝,任由粉衣男人就这样一步一滴血地扬长而去。
粗壮的树枝重新缩回了地下,只留下一片残破的房屋与地面。
乖乖,把无辜群众的家毁了,这得怎么赔啊?
祝灵昭站在半空中,心惊胆战地望了下面一眼,最终决定暂时先逃避这个问题一会儿。
她把目光转回空镜身上。
只见一向表现得胸有成竹的空镜,此时正难得地有些怔愣。
自始至终,空镜都没有回头去看粉衣男人一眼,只有在粉衣男人彻底离去之后,才流露出一丝真情实感的难过。
祝灵昭微愣,她上前轻轻拉起空镜的手,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