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吵闹起来,有哭声有尖叫还有人在大声斥责。罗阳在旁边的空病床上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完全不被其影响。
门外有连门都隔不开的邪祟气息,易知北用左手撑着身子坐起来,门外的脚步声不绝于耳。
“罗阳。”易知北唤了罗阳一声,罗阳一动也不动,“罗阳!”易知北提高音量,罗阳翻了个身,说了一句梦话。
易知北把枕头甩了过去,罗阳从睡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谁?谁在偷袭我?”
“出事了。”易知北说。
“啊?”罗阳看看易知北,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时正在医院内陪床,他盘腿坐下干搓了两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又怎么了?这鬼没完了是吧?”
“刚过一点,那东西应该来过医院了。”易知北说,“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背上剑,我们出去看看。”
“好。”罗阳把包背好,手脚麻利地扶易知北起来。这俩小可怜现在完全靠着这把桃木剑过活,片刻不敢离身。
等到两人出去,医院走廊上围着的人已经被驱散了,只剩下警察和几个医院的工作人员。
“回去!”一个警察严厉地说。
易知北和罗阳对视一眼,罗阳松手,易知北跌坐在地上,同时借此机会看清了走廊的情况。
“对不起!对不起!”罗阳点头哈腰道,“我姐想上个厕所。”
“里面有厕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说,“你们不会看吗?”
走廊上有一大滩血,血里躺着个血肉模糊的人。这人的脸已经看不清了,易知北只能通过她的衣服和鞋来分辨她的身份。死人的身上穿着件护士服,脚上的鞋让易知北有种熟悉的既视感。
“是那个大姐!”易知北终于想起了她的身份,她脸上做出惊恐的表情,对着那个方向惊呼出声,“是下午的那个护士大姐!”
警察们被她的声音吸引,纷纷看向她。其中一位年轻的警察说:“是你?”
易知北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但是所有警察都穿着警服戴口罩,看起来都差不多,她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这位有过接触。
“你认识她?小赵。”一位中年男警察问。
“上次一身尿,报假警,丢了迈巴赫的那个。”小赵说。
听到这话易知北也认出他了,上次小周死时出警的人之一。
小赵可没心情跟易知北搞什么别处遇旧知的戏码,况且他也并不认识易知北,所以他走过来驱逐道:“怎么哪儿都有你?你快给她扶进去,别在这儿捣乱。”后面这句是对罗阳说的。
罗阳头如捣蒜,边道歉边扶易知北起来。
“不是捣乱。”易知北借力站起来,“这个人我下午见过,我有关于她的情报汇报。”
小赵回头看看那个中年男警察,男人对他点点头,小赵伸手扶住易知北,“行,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