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数字,远远高出几个人的工资水平。
薄靖冽嘴角轻挑着,手指摸着下巴。
“是不是不太妥当……”薄靖冽呢喃着,脸上却处事不惊。
“我管你什么妥不妥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看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老实人,还钱!”高个儿船工见要不出钱,嘴里叫嚷着,几个人又往前涌着挤来。
薄靖冽高声压下来,船行里光线微弱,门外的布做的招牌随风晃动着。
“还钱是吧!行,我看他是拿不出来,你们就把他拉出去,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吧。”薄靖冽转身扯过身后的领头,显露在几个船工面前。
领头儿的生怯,紧忙转身往里跑,全身正发着颤抖,一下跪倒在薄靖冽的身前,可几个船工根本就没有要追的意思。
他们威胁领头的本意就是为了要钱,活生生的杀剐也是真的不敢,他的命要是葬送在手里,蹲几年牢饭更是不值得。
船工相互望望,眼珠转着。
薄靖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领头儿的低头拽着他的衣袖,嘴里还在求饶着什么。他却极为平静,心里知道这个船工的目的,也把他们的心思握得牢牢的。
高个儿的船工上前,和薄靖冽攀谈了些什么,几个船工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诶,蓝矬子。”一个船工开口唾弃着领头儿,“今儿个是遇上明白主儿了,你自己干的缺德事你自己清楚,给你三天的时间,没有咱就法院见。”
领头儿的全身还在颤抖,手指上的红墨水还没晾干。
薄靖冽起身向孟焕盈走去,屋里除了领头之外,一切又恢复了井然。
“你干什么了?”孟焕盈问道。
“盖了个欠条,那个领头儿的精明,贪起来的钱,都收得好着呢。今天这一出儿,怎么也够他受些惩罚了。”
说完,两个人往柜台走去。
此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门外,一双漆皮尖头鞋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公文包,头发梳得整齐。
船行内正清扫着刚才留下的残骸,男人向一打扫的小工询问着情况,眉头一皱。
紧接着小工又指了指柜台前站着的薄靖冽,男人点了点头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