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老爷子激动地问。
“爹,这一个月农活耽误了好多,土冻住了,麦地里的土肥该转运开、施肥了。”满粮提醒说。
“好,明天开始,都去地里干活。好了,散了吧。”老爷子挥手决定了。
老爷子看着呼啦啦走完的孙子儿媳妇,看着留下的满粮满顺和怀里的孙女,笑着说:“怎么,还有事要单独和爹娘说啊?说吧。”
满顺看着三哥,示意他先开口,老爷子无语地看着小儿子作怪。
满粮无奈地说:“是这样的。爹,娘,大郎二郎他们也快要娶妻了,舒槿舒桐也快要出嫁了,侄儿的媳妇都是富家、官家之人,陪嫁很多,我媳妇当初的嫁妆和儿媳妇比,很少。一呢,儿媳妇嫁进来后,我怕娘和媳妇看不惯花钱大手大脚的儿媳妇,发生矛盾。二呢,也怕儿媳妇会看不起娘和媳妇手里没钱,娘你们挺不起腰杆受气。所以,我就想,现在咱家日子好多了,给娘和媳妇攒点私房钱,平时给孙子侄子买个头花、点心也方便,就是想给儿媳妇立规矩也有底气。三呢,就是咱家的仆人也有月钱,娘和媳妇可是主人,怎能手里没零花钱,比不过仆人呢?是吧?娘,爹?你们走后,二哥和四弟在城里赶车挣钱,那么冷的天,多辛苦啊!我就想着,让二哥四弟只受累,我在家里坐享其成,不好,找你们来商量了。爹,你看,二哥四弟赶车的钱,只交公中一半,剩下的钱就是二哥四弟的辛苦钱,毕竟他们受冷辛苦了。爹,娘,可以吗?”
老爷子沉默没说话,老婆子气哼哼的说:“想给媳妇攒私房钱,就直说好了,还把我拉上,你以为我傻,想不明白啊!”
满顺赶紧拉住娘的手臂,说:“娘,你看,你又吃醋了!我和三哥,可是您二老的贴心小棉袄,你说,我俩哪件事上糊弄过你们啊?你说,只要有,我们就改到你们满意为止。再说了,我又一次听到咱家的俩婆子闲聊,说她们这次享福了,吃的穿的和主人一样,活也没以前累,主人还要去地里干活,他们都不用出去,休息时间还多,比主人好,还有月钱拿。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我媳妇就不说了,娘,你辛苦一辈子了,也没有个月钱呐,手里也没有私房钱啊!娘,你说,侄媳妇若是知道了,娘和媳妇的少得可怜的陪嫁,私下里会不会笑你们啊?我一想到这样的事,心里就难受,娘,爹,咱家和以前不一样了,侄子侄女就不说了,娘和媳妇,手里必须有私房钱了。我和二哥、三哥都说了,要给娘添一些配嫁,让娘在孙媳妇跟前挺直腰杆训话!娘,你,满意吗?给你添了,也给我媳妇稍稍添一些,可以吗?爹,娘?”
老爷子看着俩儿子说了这么多,不再沉默,说:“可以,说好了,先要给你娘添陪嫁。还有,从现在起,除了地里产的和家里牛羊鸡的收入,只要是你们自己在外面挣得,都可以留一半钱。就是家里媳妇织布想卖钱,也可以留一半的钱。还有吗?一起说了。”
满顺激动的说:“有,明年城里开铺子,我和媳妇想试试。”
“这事,等满囤和满仓回来了,再决定。没了,就出去吧。”老爷子挥手。
满粮和满顺下炕出去了,舒琳和舒楠见状,扑进爷爷奶奶怀里,伸手要钱。
爷爷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才想起答应的钱还没给呢。赶紧从身上掏出十文钱,分给俩人。
舒琳舒楠拿到钱,舒楠不忘叮嘱爷爷:“爷爷,我的名字记牢了,是舒楠。哈哈,爷爷,你给我说说,你们在凉州城见到的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