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快去睡觉,不早了。”五花走出奶奶的屋子,躺在炕上,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要商议大花的婚事了。
奶奶看孩子们都走了,示意剩下的人坐好,说:“今天甘媒婆来了,给大花相看了三个人。你们听听,说说意见,再打听打听,你们有人选的,赶紧说出来,大花今年十六了,今年最起码要定下来了。不能再拖了,再往后拖,不好找了。”奶奶顿了顿,接着说:“第一个,是县城里的史家老二史志刚,是个秀才,在县学读书,家里是开布坊的,史家布坊,老大结婚了,据说家人关系和谐。第二个,也是县城里的,家里兄弟三个,家里是大地主,说的是老大景润泽,嗯,读过几年书,现在在家里协助他爹管理农庄,老二在读书,老三在学做生意。第三个,家离得有点远,在隔壁县,也是在县城里读书,叫陈锦城,住在姥姥家。大家说说吧。”
“娘,爹,我很少出去,我就不说了,听听就好。”满仓说。
“嗯,听听也好。其他人说,有啥说啥,都是自己人,不要有顾虑。”老爷子说。
“我先问一下大花,你是想找读书人,想有盼头呢?还是找个富家翁,安稳一生的。”满顺看着大花问。
“小叔,我没想过。”大花不好意思地说。
“那就现在想!你想好了,我们好选择侧重点啊。”满顺说。
大花低头,一会儿抬头说:“爷爷、奶奶,爹、娘,小叔,我想找个读书人,有盼头的。”
“那就第二个不用考虑了。我先说,我最近卖豆芽,也听说了一些事。”满顺看了爹娘一眼,接着说:“史家布坊,诚信经营,生意比较好,就是那史家的老两口,我也见过,人看起来比较面善和气。家里兄弟三个,老大结婚了,老二老三在读书。听说家里有100多亩地呢。住在姥姥家的陈锦城,据说是双亲去世,在姥姥家长大,本家不大清楚。没听到过消息。他姥姥家也是富户。”
大郎跟着说:“史志刚秀才,我和二郎远远看到过,人长得高大挺拔,俊朗健谈,儒雅有礼,就是面皮微黑,没听过啥不好的议论,在县学里学问很好,据说,再过一两年,要准备考举人了。陈锦城,面皮很白,学问也很好,就是面相有点阴郁,可能哪里很不顺吧!我觉得不大好。”
“我也同意大哥的话!我们虽然在县城里。但没在一个地方,交集不是很多,能认识人,都是我们留心了。”二郎看着大爹和大花解释。
满粮说:“爹,娘,明天,我带五花去打听史家布坊家里人的情况。你们看呢?”
满囤边想边说:“我也觉得住在姥姥家的人不大好。那人,我在街上见过,长得很白净,听说姥姥家和他家都很富裕,就是爹娘相继去世,爷奶也去了,他的叔伯分家了,陈锦城年纪小,跟着大伯,据说他大伯待他不够公允,偏心自己的孩子,照顾不够细,受不了气,给姥姥家带信,就过来了。人虽然来了,日常花销人家是给的足足的!就是人还是一脸郁气,感觉不大好相处。还是打听第一个史志刚秀才吧......嗯,我就怕,人家看不上咱家,差距有点大啊!”
“嗯,就这样,明天该干嘛干嘛。去吧。”老爷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