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更愁!说不定,朝廷给的救济粮能多一些吧!”爷爷期盼的说。
“希望吧!”奶奶喃喃着。
天黑了,外面找吃的人都回来了,慢慢的,夜更静了,晚上也越来越冷了,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多了,有的孩子都穿上了棉衣了。清凉的月色照着五花几个的脸,他们几个就穿着棉衣棉裤。白天不是坐牛车,就是坐在箩筐里被挑着。现在,大多小孩子都是或坐或睡在箩筐里回家的。
三天后,有的人家断粮了,四个村长商议,前面有一个县城,进去补给点儿粮食和盐。休息一下午,第二天再走!
离城门口还有二三里路,在一个开阔地,队伍停了下来。各家去一两个人,赶着牛车,挑着箩筐出发了。其他人停下来做饭歇息,路上已经看不到野菜了。只有低低的野草。
五花家是大爹二郎去买东西。大爹带好路引,刚要走,又回过头对四弟说:“我把五花带去看看吧。”
其他孩子羡慕的看着五花,五花萌萌看着大爹。二郎拉拉爹的衣角,轻声连着叫爹。满仓看看二郎,我看看大哥,没说话。满囤看了看,点头:“二郎,跟上来。”
二郎欣喜若狂的背起背篓跟上来。五花急了喊,“大爹,衣服!衣服!”
大家都看着五花,大爹看看五花,又低头看看自己,突然笑了,“走路走傻了,是的换换衣服,收拾收拾。”说着,放下五花,说:“我们要去县城,都好好洗洗吧!洗干净喽!,把头发也洗洗,外面的衣服换换,把土拍打干净了。”
一会儿忙乱后,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看起来精神多了,就是比较黑比较瘦。五花相对来说脸上有肉,很可爱。大爹抱起五花,挑起箩筐带头走,满仓拉着二郎跟上。到了城门,守卫的士兵查看路引,没有路引不许入城,进城还要每人一文钱,大爹掏出三文钱,不舍得递给士兵,士兵看了看五花,转头看下一个了。
城里很多人,也很热闹!开始五花听不懂他们的话,听了好一会儿,五花才慢慢地听懂了这里的方言。连蒙带猜的,知道这些天逃荒队伍很多,都来买粗粮,粗粮又涨价了。也知道旱灾时候,城里城门关了,城里的水也限量了。朝廷开仓放粮,凭户籍限量购买。听了一路,大爹几个觉得差不多了,才走快了些,找粮铺和盐铺。这时候,五花的眼睛又盯上了路上的行人,普通人都穿短打,衣服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宽大华丽,反而有点贴身。袖子和我们现代人穿的宽窄差不多。衣服颜色都比较浅,以浅蓝浅灰为主,也有红色黑色的,很少。整体来说,城里人很朴素,衣服虽然有补丁,但很美观、干净,给人欣欣向荣的感觉。
找到了粮铺,站着听了一会儿,才知道粮价真的很高!粗粮比在郧阳一斗贵了10文,小米一斗贵了30文,黑面贵了50文。而且还限量,一户一天每样只能买一斗。大爹和弟弟商量了一下,三样都买一些,估计今后好长时间,粮食都限购的。越往家走,粮食越贵!
二爹排队买粮,二郎拉着妹妹站在门口看街景。大爹打听盐铺的地方。五花发现,买粮的人很多,大多都买了三种粮食。粮铺前面不远处,有一座两层楼高的酒楼,二楼窗口,有一个穿赤色衣服的小男孩低着头,好奇的东张西望,不时回头看,又接着往下看,好搞笑的。
五花看了一会儿,又看起了街上的店铺。店铺大多是一层的,看起来很结实耐用,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华丽,也没有那么多的雕梁画柱。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实用才是硬道理!稍远一些,有一个“醉美人”铺子,门口的牌匾上画着几个口脂盒,原来是卖胭脂水粉的,进出的都是穿着稍好一些的人。突然,五花发现,胭脂铺是有两个门的,左边男人进出,右边女人进出。这店家,考虑的真周到!
这时,街上一阵骚乱,大爹赶紧拉着孩子向后退,站在粮铺的转角处,顺手把箩筐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