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上很多鲜血,都是前面被杀那两人和那匹马的。这人缓缓起身,脸上铁青,轻声说到:“几位师弟,今晚怕是碰上硬茬了。”说罢,又朗声道:“祁山派蒋义啸和几位师弟路过宝地,无意冒犯各位,还请各位看在同是武林一脉的份上给兄弟几个借个道如何?”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亮,再加上那蒋义啸为了震慑对手,用内力将声音传出去,更加的声如洪钟。可是对方无任何答复。蒋义啸又朗声喊了一遍,还是无人应答。见无人应答,他便给后车下来的师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分别持刀去赶两辆马车了。见马车慢慢出发,蒋义啸又给较清瘦的齐义嘶使了一个眼色,那齐义嘶往后退了两步,两人一前一后,双手持刀,走在两辆马车侧面,环顾四周,与马车同步而行。没走几步,前面马车就停了下来,蒋义啸往前望去,只见月光下一人,双手抱在胸前,拦住了去路,月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来。
蒋义啸略弯腰,刀身向内,双手抱拳:“前辈,祁山派赶夜路,还请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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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去路的正是埋伏那十余骑为首之人,那人双手未抱拳,只是说到:“夜路不安全,蒋少侠连日赶路辛苦了,鄙寨到这里不远,不如移步略作休息,养足精神回山岂不更好?”
蒋义啸直起身道:“我等师兄弟四人,奉师命下山采购鄙派生活所需物品,为赶在明日太阳落山前到达山下,特意买通门吏,半夜启程的,迟了怕误了山上所需,还请前辈见谅,物品送到后我再来拜山请教如何?”
为首那人又道:“道上的规矩,见着分半,我这寨子里的兄弟也有好久没有吃到酒肉了,如今朝廷经营西域,这河西走廊的商队都有官军保护了,兄弟们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蒋少侠,能不能看在鄙寨这么多人命的面子上留下这些物品呢?”声音不紧不慢,显然是吃定了这些物品。
蒋义啸道:“师父派我下山采购,如果就这么被阁下带走,我回山不好交差啊?”
为首那人又道:“鄙人出来时也答应了寨子里的兄弟们,回去没有酒肉,我也不好交差啊,弄不好他们会吃了我的。我从早上等到现在,也不敢回去啊。”
蒋义啸见来人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着实摸不到头,便道:“那请容我跟兄弟们商量一下。”
那人再未答话。
见对方不再答话,蒋义啸示意齐义嘶与另外两人凑了过来,悄声道:“齐师弟,今晚之事,看来对方来者不善,恐怕很难罢手,难免一场恶战。待会儿若有机会,你和侯师弟、刘师弟往城内撤去,一旦进了凉州城,就安全了,贼人再大胆也不敢在凉州城内造次。”
同行的那另外两人唤做侯义啾和刘义嗷,也是祁山派三代弟子。
齐义嘶接过话,道:“师兄,贼人上来就要我们的货,我们暂把货物给他,看看对方能否放我们过去?来日上山禀明师尊再来讨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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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刘二人也附声。
蒋义啸回望了一眼,细声说道:“几位师弟细想,这条道我们每月要走几趟,从不曾听说有人敢在凉州城外做这没有本钱的买卖,况且官道上常有官兵来往,这些人若真是在附近落草的江湖中人,断不敢在这官道上杀人放火,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齐义嘶几人略一思虑,都觉得蒋义啸的分析不无道理。
齐义嘶又道:“我们四人弃了货物,径直往凉州城返去,对手也不一定能难得住我们。”
蒋义啸答道:“齐师弟错了,贼人趁着三更半夜设伏于此,定是打听到了我们出城的时间,既然能打听到出城时间,哪有不打听我们一行人数的道理,知道了我们一行四人,又不为货物而来,那要设伏,就断然不是一人了。”蒋义啸侧头往旁边的柳树林里望了一眼,回过头又道:“我估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