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桩下面是一块块散落的木屑。
刘国石刚想问，林果急了：“完了，红富士果树被人砍了！”说完，扑通跪在坟前，疯狂地磕起头来：“爹啊，儿子对不起你啊！”
刘国石明白了，这个坟是林立业的，难道这里保留着红富士果树？
刘国石捋了捋思路，他心里涌起不祥的感觉，就急切问道：“林果，咋回事儿？”
“红富士果树被人砍了！就这一棵啊，仅存的一棵啊！”林果大哭了起来。
刘国石心中一惊，情急之中他察看了那棵树桩，捡起地上的木屑茬，看了看，还是新的，用嘴吮了吮，还能吸出一点汁水来。
“林果，这树刚砍没多久，木茬还是新鲜的！”
林果爬了起来，也顾不上哭了，看了看木茬，抹了把眼泪，然后急促地说：“快走，去把果树枝找回来！”
“这么大的山里，去哪里找啊？”刘国石问道。
“去林场问问，这是林场的地盘，先去问问林场的人！”
说完，林果飞快地往山下跑，刘国石跟在他的身后也快速地跑着。
他们到了山下的开阔地带，看到一排排的石头房子，那就是牟山县林场工人的居住区了。此时两人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房子的前面是一大块空地，空地上堆放着些松木，还有一堆堆杂乱的树枝和柴草。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房子上的烟囱开始冒起了青烟，人们开始起床做饭了。
他们挨个草垛堆寻找着，没有。又挨家门前寻找，没开门的还从门缝往里瞅瞅。
当他们走到第一排的最东边那一家时，发现门前堆着一些凌乱的树枝，再仔细看，还有一棵被削光了枝杈的树干。
这棵不是松树。
“是果树！”林果喊了一声，他仔细端祥着： “就是这棵，这就是我们的红富士果树！”
再看那些凌乱的树枝，就是从果树上削下来的红富士枝杈！
林果和刘国石飞快地把这些枝杈收集起来。
刘国石看到这家人家门是开着的，一个大踏步就迈进了门。
他看见一个老年妇女，正在烧饭，只见她拿起树枝折断了，就往灶里塞去。
刘国石快速来到灶前，一把抢过树枝，竟然是果树枝，原来她正用红富士树枝烧火呢！刘国石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住手！”
那女人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妈呀”地大叫了一声，跳了起来，怔怔地盯着刘国石，身上在发抖。
里屋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男人，五十多岁，满脸黝黑，身体粗壮。
见家里闯进来一个陌生的小伙子，随手抄起一个木棒，喝道：“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这时，林果也进了屋里来。刘国石拿起正冒烟的果树枝，气冲冲地说：“拿果树枝烧火呢？你们知道这是啥树吗？就这样被你们糟蹋了？”
那男人手持木棒对准了他们二人，黑着个脸，嚷道：“啥树关你屁事？”
“这是世上稀有树种红富士，我国仅有的一棵！”林果气愤地说道。
“什么红富士白富士？这里除了松树算是树，其他的都是杂木，都是用来烧火的。”那男人说：“你看它长得歪歪扭扭的，影响松树的生长，早应该砍了它！”
听了这话，刘国石和林果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