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对费轻带上了有色眼镜。
“诶呦,这不是轻姑娘吗,今儿个又去哪玩呀?”
费轻不想搭理她,只道了声“早”,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只是没成想知秋居然还跟了上去。
“我给忘了,瞧瞧我这脑子,轻姑娘的腿还伤着呢,哪能到处跑啊,那姑娘这是哪去呀,别姑娘再受了什么难,又找明府去。”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回去吧。”
“瞧瞧,我不过就闲聊两句,你甩脸给谁看啊,啐。”旁边路过两个人也打量了费轻,虽然一句话没说,但那种不满费轻也可以感受到,这叫费轻更加难堪了。
费轻头愈发低下去了。本来阿秀昨天就说叫她出去买些香,结果她找了一天鸣风,把这事给忘了,今早去给阿秀道歉,阿秀也是这些日子太忙,于是训了费轻一顿。
费轻提着篮子憋不住泪水,跑了出去。本想去找鸣风,可他不知道又去了哪里,于是就去了早市。早市上都是人,居然还有人骑快马,费轻被擦到倒向了旁边水果摊。
“你这人怎么回事?骨头是软的吗,诶呦我的果都给烂了。”
费轻从地上站起来,连忙道歉:“抱歉,坏的我来赔,实在不好意思。”费轻说话都带了哭腔。
“光在这道歉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啊,今天你必须给我赔钱,不赔的话不许走!”
“我会赔的。”费轻摸一摸身上,早上出来时只带了买香的钱,如今叫她赔,那钱是万万不够的,于是说自己回去拿,可果婶却不许她离开,还对她冷嘲热讽,费轻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身前却出现了一个人,只听他说:“婶儿,你别为难姑娘了,我替她担保。”
“是渊澄啊,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快回去啊。”
“婶儿,这怎么跟我没关系了,今日郊外有急事,县衙的人在大街上骑快马,这事说起来源头本不是姑娘,现在多亏是人家心善,不忍心你损失,才说赔你。”
“行行,反正不管是县衙,还是她,县衙你给我去理论,要是她…”说到这果婶看了眼费轻,“也得赔!”
“好好,欸我妈叫你晚上去打牌呢!”
“是?那正好我今天早些收摊,告诉你妈我就去了啊。”事情到此才作罢,周渊澄带她离开去了街边的一家茶铺,两人互报了姓名,费轻说着感谢他的话,还在悄悄地啜泣,周渊澄拿出方巾,说:“姑娘别哭了啊。”
费轻好容易才止住了泪,周渊澄离开时对费轻说:“回去好好休息,等明天的早上的阳光照进你的窗户里,一切都会好的。”
周渊澄说这话的时候,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
那天晚上费轻一夜未眠,快天亮的时候,她就坐在窗前,等着第一缕阳光跑进窗户照在她的脸上。
“费轻。”
“是影月啊。”
影月指一指,说:“你眼睛都肿了,还这么高兴呢?”
“我昨晚睡不着,不说了,我得去给秀姐把香给送过去,前天就要了,走了啊。”影月看见费轻高兴的已经不是正常的高兴了,走时嘟囔了一句“奇奇怪怪”。
费轻走到游廊里远远就看见知秋,想起昨天的事,实在气得慌,于是趁着知秋还没看见自己,用超能力使了个绊子,让她在拐角处被跑出来的鸡扑了一身毛,知秋气的直跺脚,费轻就在暗处咯咯笑。
费轻去县衙看鸣风,到了地方县衙的人却说他不在,正巧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于是费轻便想用异能瞬移去他身边。
这是什么地方?费轻到了一处亭子里,四下观望着,远处景色怡人。这亭子建在湖上,以游廊与岸相通,走出一看只见亭子上写着“寒光亭”三个大字。费轻慢慢往后退,突然感觉撞到了什么人身上,来人扶住她。
“公子,是你”费轻实感惊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姓周,周渊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