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生的父亲临死之际才告诉了他。
而叶浮生的三叔那一支叶家则在几十年之后,也因为对共和国建立有功被请去了燕京,成为了古武大家之一。
只是百年时间,一切都化作烟云归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叶浮生从未将这段隐秘向任何人提及,如果今日林洛不突然提及的话,他也不准备说。
毕竟,自己老祖当年身败并非什么光彩的事。
“事情便是这么个事情,林大师,您说这等篡位者,我要与他们相认吗?”
叶浮生面色冷彻。
自己的童年过的有多凄惨,他最是清楚不过。
失去了全身修为的爷爷成为了一个废人,兵荒马乱,连年战乱的年代能够从关外逃入江城扎根不知付出了多大的艰辛。
而在战乱年代直到自己父亲那一辈过的也很苦。
犹记得父亲为了能够养活一家几口人不得已去江边当船工当纤夫,最终在四十几岁便劳累而死。
而那个时候,那篡位的一支却依靠着混元功早已经立于龙国最顶尖的一群人之中,整天都是山珍海味吃着,又何曾想到他们的凄苦。
对于自己曾经的遭遇,即便是而今叶浮生年近八十依旧有些不能释怀。
这几乎成了他心中的执念。
这也是为什么,短短几十年时间,叶浮生几近拼了命一样经营自己的家族,从名不见惊传的小小一间店铺硬是把叶家经营成了现在这般坐拥万亿财富之巨的世俗界大家族。
只可惜即便如此,他依旧清楚没有古武者的支撑,他这一脉依旧无法与篡位的那一脉想抗衡。
“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段隐秘,这么说,对于燕京叶家你是有很大的愤恨了?”
林洛看了一眼叶浮生淡淡的问道。
“说不上愤恨,毕竟当年我爷爷输掉生死擂他本应该被杀掉的,但是我三叔还是留了他一条活路,这样说来我还要感他的恩。但这百年时光我爷爷、我父亲还有我曾经所说的苦难却也是他所造成这也毫无意义,因而我对他也兴不起半点感恩之情。”
“对于燕京叶家我没有怀恨之心,却也无任何感恩之心,我只是想将他们当做陌路之人不想与之有任何的交集。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
林洛轻轻颔首。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们叶家内部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方便多说,也无意左右你的决定。此事就这样吧。”
从叶如雪手里接过车钥匙林洛迈步向着外面走去,过门槛的时候他又回身看了一眼叶浮生。
“其实相认对于江城叶家而言未必就没有好处。有燕京叶家的庇护,这边会省去不少的麻烦。至于混元功的事,那本也算不得多么强悍的功法,他们若是不愿意传过来,也大可不必纠结。回头我找一部更适合的功法作为你们叶家的家族功法便是了。”
说完林洛没去看叶浮生的反应,转身身形扯动消失在了他与叶如雪的视线内。
“爷爷,你……你听到林大哥所说的了吗?”
“我听到了,让我静一静,你去喊几个人抬你哥进屋,让他好生感悟。”
看了一样旁边椅子上闭目许久一动不动的孙儿,叶浮生眼神中精光闪烁,许久之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背着手重新走进了后院。
接近百年的恩怨,其实说忘就忘的?
……
西郊,远望山
错落有致的别墅群之中
一栋修建的颇为富丽堂皇的别墅之内
孙维毕恭毕敬的站在沙发旁看着自己的主子孙克倒了满满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他心里很急,却是不敢多发一言。
因为他知道现在能救下自己的只有眼前的孙克。
如果孙克不救他,一旦自己离开远望山,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