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点火,朕看你迟早要吃上一回亏才能长个记性。”
小团子嘻嘻一笑,捞了一块糕点躲在十哥身后,双颊鼓囊囊的嚼着点心,口齿不清道:“四哥不系嗦,吃亏是福嘛!”
“你有个豆腐。”这回换成是允誐吐槽了。
这话叫胤禛忍不住笑起来,允誐与皇帝一对视,也忍不住挠挠头笑了。
于是,等允禔跟年羹尧上来之后,就看到个气鼓鼓的小家伙,背对着他们盘腿坐在窗边,谁喊都不搭理。
允禔瞧着新鲜,把玩着小幺的辫子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胤小祕“哼”了一声,眼神飘向四哥跟十哥,无声控诉。
允禔瞧得哈哈大笑,叫小家伙气性上来,夺过自个儿的辫子抱在怀里,不给大哥摸了。
胤禛瞧他一眼:“都过来坐,别搭理他,是个人来疯。”
允禔深以为然,跟年羹尧一道坐在了四方桌的另外两张椅子上,岳兴阿拖了个绣墩坐在角落,跟着一起喝喝茶,吃吃点心,好不快活。
这一桌人就像是凑齐了麻将搭子,从隆科多聊到鄂伦岱,再聊到阿尔松阿,最后聊回岳兴阿的额娘赫舍里氏身上。
胤禛问:“夫人……可还好?”
岳兴阿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多谢皇上,此番能够成全岳兴阿救母之心,如今已经安顿在十爷提供的郊外庄子上了,一切安好。”
胤禛满意点头:“难为你一片孝心。日后若是……清算起来,你且放心,朕定会免除你额娘的责罚。”
岳兴阿激动不已,跪地谢恩。
胤禛又略聊了几句,这才打发众人回去。临走前,他刻意叮嘱年羹尧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命允禔这几日莫要胡闹。
等人都走干净了,胤禛这才笑着看向窗边的小幺。
这小子一直在偷听他们谈话,显然是早就憋不住了。
胤禛轻咳一声:“行了,知道你方才没错,朕许你问个问题如何?”
胤小祕“唰”地转过身来:“真的?那隆科多是真的小弟弟坏掉了吗?”
胤禛:“……”
对于幺弟的肆意妄为,胤禛总是是不是感到头疼。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沉默半晌,惹得小团子不满意起来。
胤禛叹息:“朕难道还能扒了隆科多的裤子不成?”
允誐:噗哈哈哈哈哈。
胤小祕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只轻轻哼了一声。
小孩子的开心与不开心总是最简单的,或恼或乐,仅仅只在一念之间。
胤禛望着上一秒还在撅着嘴巴的幺弟,很快就被允誐笨手笨脚用麦秆折出来的蚂蚱给吸引住,露出天真又开怀的笑容。
胤禛看着这笑容,不免也跟着笑了。
佟家与钮祜禄家那些人啊。
若是能像幺弟一般就好了。就是因为他们想要得到的太多,才会被欲望和贪婪吞噬,变成于社稷有害的人。
胤禛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拍拍小团子的脑袋。
以此为鉴,他可得向幺弟学着点才是。
正举着草蚂蚱,玩的不亦乐乎的胤小祕歪了歪脑袋——
嗨呀,四哥变得越来越粘人了,真叫人没办法。
*
回到圆明园之后,小团子重新又恢复成两点一线。
从桃花坞到梧桐院,再从梧桐院回桃花坞。
就这么过了一段枯燥日子,迎来初秋,总算是争取来了不必练习弓箭的一个下午。
阿林保谙达被叫回八旗大营办差事,他又成了没人管的自由小狗啦!
胤小祕有一阵子没去找四哥玩,还挺想的。索性提着廖公公新研究出来的桂花酒酿丸子包,一路奔去九洲清宴里头。
胤禛正在屋中批阅奏章,胤祕跟苏公公打了个招呼,悄悄溜达进去,没打算吵他四哥。
只可惜,桂花酒酿的香气实在浓厚,胤禛早膳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