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条无人的小巷子时便醉倒在角落里了。
那天夏然然正巧无事,便想到四处逛逛,熟悉城中地形。可巧他逛到这条小巷,见了段阳,看出是个糊涂人,忙叫他。
段阳那时并没很醉,不过昨晚在花街柳巷玩乐,今日伐了些。被叫醒时,他还以为自己在那地方。
看见夏然然,段阳张口就道:“你是新来的?”
夏然然一时不解,只以为他是个疯傻的,便道:“这样冷的天,大街上睡觉会出事的,公子还是快起来罢。”
段阳这才想起自己是睡在外头,他也不起来,就地打量起夏然然来。
面前的人儿两颊圆满,朱唇粉面,眼里清如水的,伴着几分担忧的神色,到比女人还可爱些。
“你是谁?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段阳问。
夏然然一惊,怯怯地回道:“我、我是新来的官儿,御前赐姓夏的,叫然然。”
“你就那个新来的官儿?”段阳这才起身,“你不认识我?”
前几日段阳他爹去园子里看了场戏,很是欣赏那唱旦的戏子,可之前那官儿非是要找那戏子的麻烦,于是他一气之下动用关系去了那官儿的职。
后来来了个新官儿,却不见官儿来段家拜见。段阳还以为这新官儿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现在想来夏然然怕是根本不懂规矩。
段阳笑了笑,他这样的官儿怕是只能当做菡州城那些老家伙的下酒菜。
“不认识。”夏然然摇了摇头。
“是这样……”想了想,段阳便道,“我是段家的下人,今儿被辞退了,遂是喝了些闷酒,这不就倒在这儿睡了。”
一听这话,夏然然两眼放光:“段家!”他惊呼道:“是那个营官盐的段家?!
段阳道:“是了,这菡州城内,哪还有敢取段姓的?”
段阳又道:“怎么?你识得段家,怎地也不去拜见?去了才能保官运畅通的。”
听了这话,夏然然只喃喃道:“早晚会去的。”
正这时,一个珠光宝气的公子提剑走来,看见段阳,正欲喊话,便看见段阳一个劲儿地使眼色,便省了称谓,上前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若不是看见你的腕刃,我还找不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