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难不倒谢汋,他心念电转,很快便有了主意。
他将石红『药』召到闭关的石室内,温言软语地安抚了儿,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便道:“红『药』,我有一件事,不知该派谁去办,不你替我想想。”
石红『药』道:“仙君有何难事?”
谢汋道:“你该知道,赤地的事务原本是我在管着,因我在凌州办事不力,今移交给了凌老。”
石红『药』点点头:“弟子有所耳闻。”
谢汋道:“这阵子凌老与归元、太虚两派的大能商议,要联手去镇压赤地叛『乱』,我想找信得过的弟子同行,苦没有适合的人选。”
他苦笑了一下道:“夏侯掌与凌老其实有些龃龉,我是掌师兄亲手带大的,凌老自然也视我为眼中钉,我担心他借着出征赤地的机找些莫须有的所谓‘把柄’付我,因此想找自己人同去,一来盯着些上天宫的弟子,来也让他们有所顾忌。”
他顿了顿:“几亲传弟子不是太浮躁,便是不可信赖,竟没有一合适的。”
石红『药』道:“可惜弟子修为不够,辈分又低,不能为仙君分忧。”
谢汋双眼一亮:“了,我怎么倒把你忘了,还有谁比你可靠?你不必妄自菲薄,辈分低不惹眼,许多事反倒方便。”
他话锋一转:“但是这一去不知多少日,我又想把你留在身边……”
石红『药』低头道:“红『药』也想留下陪仙君,但是更想替仙君办事,只要仙君有,我心满意足了……”
谢汋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若是没有你,我该怎么是好?”
石红『药』出了密室,回到自己院中,掩上房,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剩下的半支香,『插』进香炉中点燃。
不一儿,那黑衣女子再次出现在她房中。
石红『药』一回生回熟,已比两次镇定了许多,向黑衣女子道:“他要我随凌老去赤地。”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是不是打算在魔域伺机杀了我?”
黑衣女子点点头:“你还不算太笨。”
石红『药』嘴唇打颤:“我不想死……你交代我做的事我已做到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黑衣女子轻轻一哂:“我要是说不能呢?”
石红『药』哑口言,方要她做的事她已做到,方已不着她了,算见死不救她也毫办法。
黑衣女子道:“要我救你可以,不过你要帮我办件事。”
石红『药』面『露』迟疑,她听谢汋描述过打伤他的偃师宗传人是何形貌,隐约猜到眼的女子是什么人,她想报复谢汋,但若是再牵扯下去,恐怕要和宗为敌了。
黑衣女子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可以不要我救,甚至可以将这些事告诉掌,不过你从替我做事开始便已经背叛了宗,况且将此事说出去,你便看不到谢汋的下场了,你甘心么?”
石红『药』当然不甘心。她心里也明白,不管她有多少理由,背叛宗已是事实,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黑衣女子道:“你可以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
石红『药』想了想,摇摇头道:“不必了。你要我做什么?”
黑衣女子浅浅一笑:“很好。”
……
谢爻的目光不知第几次落到那只玉盒上,静静地躺在玄冰窟的角落里,卡在一道石缝中,闪着莹润月华的微光,像是在引诱他,诱他拾起,打开,放出里面的怪物。
里面当然没有怪物,只有两颗细小的芥子,不仔细看几乎以为盒子是空的。
十日,谢汋给了他这两颗入试炼的芥子,两颗都属那为苏剑翘的凡人少女。
谢爻想到那副冷淡的眉眼,那张淡得烟似雾的脸,便觉他那颗麻木的心脏一下下的抽紧,仿佛有只秃鹫在啄食他胸腔里那团腐肉。
他厌恶这种感觉,也厌恶那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