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举手之劳,苏剑翘来说却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不过他只是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并不出言反驳,谦恭道:“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姬少殷离开后,有人撩起内室的珠帘走出来,却是谢汋。
他轻佻地一笑:“看来师兄替他安排好的姻缘,并不合他心意。”
夏侯俨的情与才截然不同,慈蔼笑容『荡』然无存:“此话怎讲?钧天尺是少殷身上除了剑以最贵重的一样法器,还是他从宗门百年大比中赢来的,这样的宝物都舍得送出去,还不够有心?”
谢汋笑道:“师兄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把尺子虽是贵重法器,却难看得很,谁定情会送人一把黑黢黢的尺子?若他真那沈氏女有心,送的就不是尺子,他一直随身带着的那管玉竹箫就很合适。”
夏侯俨道:“由不得他喜不喜欢,他是下一任昆仑君,注定要和羲和传人结为道侣。”
谢汋道:“那沈家小师侄的脉比泡了十次的茶还要稀薄寡淡,算什么羲和传人。”
夏侯俨道:“小师妹毕竟换了具凡人躯壳,若是将来不诞下传人,下一代的传人也只有这沈氏女,再稀薄也比彻底断绝强些。”
他『揉』了『揉』眉心道:“现下说这些为时尚早,我另有件事要去办。”
谢汋道:“师兄又要我去哪里跑腿?”
夏侯俨道:“凌州。昨日我们在凌州的眼线传音过来,说贡船的影子都没看到,往年这时候岁贡都该装船启航了。”
他冷笑了一声:“宋峰寒那贼野心大,不过量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凌虚派一定有什么蹊跷。这次去凌州,无论如何要把岁贡的事解决,否则损失些钱财事小,万一别的门派也有样学样,我们重玄的脸面何在。”
他顿了顿道:“还有才也听少殷说了,我怀疑他们在凌州城花楼里遇到的那男女,就是在烛庸门打伤玉面天狐和凤凰的人。”
谢汋忖道:“那所谓的偃师宗传人?”
夏侯俨颔首:“偃师宗与我们重玄有仇,烛庸门之事初『露』端倪。我怀疑凌虚派的事背后有他们的手笔。这件事我不放心别人去,只有交给。”
谢汋道:“这事不告诉几位?”
夏侯俨道:“他们年事已高,这种小事就不必去打扰他们了。”
谢汋勾唇一笑:“师兄说的是,几位年事已高,见了昆仑墟的宝藏,难免心『潮』起伏,若是一个不慎喘不上气可就罪过了。”
夏侯俨冷下脸道:“听少殷的说法,那男女不是等闲之辈,切莫掉以轻心。”
谢汋轻蔑道:“师兄就是太谨慎,不过是些装弄鬼的宵小罢了,都怪玉面天狐和凤凰太傻,才着了他们的道。”
夏侯俨道:“打算何时启程?”
谢汋道:“明日是入门试炼,师兄不如宽限三日,让我看完这场热闹。”
他兴味盎然地抚了抚天然有些上翘的薄唇:“姬少殷带回来那『药』鼎不什么样,我倒想看看。他前世折在凡人身上,这一世又带个凡人回来,这孩子怎么总跟凡人过不去呢,实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