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昊一听非雾这话,心道,钟二郎和水五郎这两家伙,是专门挑他不在的时候来的吧?
迟不来早不来,偏在他有事的时候来。
若非今日跟他皇兄们之间的小聚是临时起意并未事先邀约,说这二位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他们在何处?”
“就在凝晖院正厅。”
“知道了。”
萧君昊应了一声,径直朝着凝晖院走去,脚步明显比刚才加快了几分。
只是萧君昊和骆骁才刚拐过一道弯儿,离凝晖院尚有一段路呢,就碰到了正往外走的钟二郎和水五郎两人。
“我一来,你们就要走了?”
今日喝了点酒,萧君昊心里没好气,脾气也就没怎么控制,说话的语气也就有点冲冲的。
“如果定王殿下实在舍不得,我们留下,再喝几杯也是可以的。”
不过,萧君昊这语气,还有这脸色,原谅他,实在看不出半分不舍来啊。
“舍不得?”想赶出去倒是真的。
“水五郎,你再多说几句可就宵禁了。”
看着脸色并不友好的萧君昊,钟二郎一脸莫名,怎么出去吃个饭还吃出情绪来了?
“你钟小郡王何时担心过宵禁?”
嘿,这话说的,合着这小脾气并非是在外面惹的,而是冲着他的?他招惹到这位了吗?
都好些时日没见了好吗?
宵禁钟二郎是不怎么担心,可他不能不担心回府后被他父王给堵个正着。
他可不想被老爹罚。
这样的缘由钟二郎自不会说给兄弟们听,多失他男子汉面子?
钟二郎刚想寻个理由回怼萧君昊一句呢,水五郎却是先于他开了口:
“君昊,钟二郎是不必担心,可我不得不担心啊。你好好休息,走了啊。”
身手没有这两位好,没法保证能百分百躲过巡城官兵的水五郎,还真是有点担心宵禁时间在外面晃被一个不小心给抓起来。
因为他妹妹,永昌伯府的情形远非昔日可比。
父亲一再要求他们谨言慎行,若知他因此被逮起来,还不打断他的腿?
这还算轻的。
若他夜间行走的事再被人利用来作为图谋不轨的引子,当真可大可小。
想到此,水五郎心下生出了那么一丢丢小郁闷,不由轻叹出声,惹得其他几人都看了过来。
“等等,水五郎,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情绪明显低落了几分的表弟,萧君昊胸中那原本不怎么浓的郁气顿消,一脸不解地问向了他。
“没什么,走了走了。”
水五郎看了钟二郎一眼,朝着萧君昊摆了摆手往外走去。萧君昊觉得表弟有些奇奇怪怪,有些不怎么放心地跟上道:
“我送送你们。”
送他们?
这倒新鲜,来来回回定王府这么多次,何曾见萧君昊送过他们?好家伙,莫不是真喝多了吧?
钟二郎瞅向萧君昊,见他是略有些醺状,遂阻止道:“不用,你还是快回去醒醒酒的好。”
“我就没喝多少。”
“喝多了的人,一般都认为自己没喝多少。不管喝没喝多,都不必相送,快回去吧。”
他们两个大男人,出兄弟的府邸,还需兄弟亲自相送?传出去,会被笑话的好吗?
看着两位兄弟远去的背影,萧君昊嘀咕道:这两家伙,真给王妃带礼物了?
非雾岂敢骗他,肯定是带了礼物,可他们能给王妃带什么礼物呢?
又不过节,带什么礼物,哼!
当夜,洗漱过躺在床上,萧君昊只觉越躺越清醒,除了边境互市一事,满脑子都是钟二郎和水五郎给王妃携了礼物来访这事。
实在睡不着,他索性起床,找了套深色锦衣套上,自凝晖院径直掠去了梧桐院。
飞身而来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