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生辉。身材修长威猛,手持一杆方天画戟,威风八面! 一头乱发随风飘扬,青年男子的五官俊逸,眼神桀骜,嘴角带着不屑的轻笑。 面善,肯定在哪里见过。 红甲,代表着血光之灾,很少有人会穿红甲上战场。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 上古战场的幻境中,有一个身穿红甲的人族将军,李余年曾与他一起冲过锋,刚好就长这副模样。 “你是那名......人族将军!”李余年惊道。 来人在怜星楼前落下,表情颇为惊讶:“你认得我?” “这很难解释......你真的是人族的?” “是又如何?要拿你们的道德标准来卡我?” “那倒不至于,既然来了,无论是人是神,都是敌人。” “哈哈哈,你倒是活得透彻。” “天帝人呢?为何来了还不现身?” “你觉得呢?” 李余年的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外围,祖山。 糟了,阿璃还在祖山。 “想去的话,我放你过去就是了。”红甲神将退后一步让开道路,脸上的笑容戏谑无比。 生死已见,现在就算过去也已经晚了。 李余年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握紧手中的宝剑:“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帝昕。” 一片哗然! 因为帝昕是上古时代,最后一位真正意义上的人皇。 在他以前,人皇与天皇并尊。最典型的代表就是黄帝,可驱使鬼神为自己效力,权力与天皇并无二致。 自他之后,人间帝王只能自降一辈,成为“代天牧民”的“天子”,自然不再享有与天皇并尊的待遇。 帝昕当初正是因为反抗天神统治而被陷害致死,可如今不但没死,为何摇身一变,成了天帝的死忠? “我记得你,你是元牟的弟弟。” “前辈误会了,我知道那人,但并非那人。” “哈哈哈,都一样。你们这一脉竟然还有漏网之鱼,倒是令人挺意外的。” 李余年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此话何意?” “你细想,天帝重临人间,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手刃仇人! 若仇人不在,自然是屠戮他的后代。 “不错,此事便是由我一手操办的,哈哈哈!”帝昕狂笑道。 “难道你们就不怕他还活着?” 帝昕以戟尖直指李余年,厉声喝道:“小子!你吓唬谁?没人能活十万年!就算他活着又能如何?我与天帝联手,等照样杀得他跪地求饶。” “还需要联手啊?这么说,还是怕的。”李余年笑道。 “你!”帝昕脸色铁青,显然是被说中了。 “别你你的了,让我们看看,人皇陛下在外流亡多年,都学了些什么本事吧?” 其实李余年比较在意的是,他有没有突破枷锁。 “哈哈哈......”哄堂大笑。 众人虽然狼狈,苦中作乐的水准还是在的。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只知偏安一隅,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帝昕按下方天画戟,用戟尖在地上画出一个圆圈。 有淡淡的蓝光从划痕里渗出,并且有越来越浓的趋势,就像蒙上了一层薄纱。 清风拂面,一股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 帝昕的身影明明还在,气息却消失了,就像被这层薄纱从这个世界隔离了出去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 好看虽好看,为何有类似“大变活人”的街头把戏即视感? 但是当光幕散去,所有人都沉默了。 人还是那个人,境界却不同了。 肤白如霜雪,向外散发着五彩霞光。 双眼空灵,像悲悯世人,又像睥睨众生。 一个明晃晃的神环伫立在脑后,神华肆意流淌,宝相庄严神圣! 佛家也有类似的光环,但那基于信仰之力的多寡,颜色略显苍白,且浓淡不一。 远不如眼前的神环来的名正言顺,那么的与生俱来。 神灵? 飞升境的枷锁被打破了?